藥玉塵端起了桌上的茶碗,喝了口茶水壓了壓火氣,才忍住了心裡那一股把龍溪給打死的衝動。
真是放他孃的狗臭屁,這女人當他是傻子嗎?
龍溪一直彎著腰,沒有藥玉塵開口,根本就不敢起來。
見藥玉塵一直不吭聲,龍溪的心裡忍不住的開始打鼓。
就在龍溪的腰幾乎要斷了的時候,藥玉塵終於輕笑了一聲。
“先起來吧。”藥玉塵盯著起身後龍溪,點了點頭後意味深長的說,“我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心思,你很不錯啊。”
龍溪心頭大喜,正要乘勝追擊。
可藥玉塵已經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像是看不到龍溪眼底暗藏的迫切, 拿起筷子,繼續認真吃飯。
龍溪傻眼了,納悶的盯著藥玉塵。這啥意思?父皇說不錯,那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藥玉塵不給一個準信,龍溪又不敢明著問,滿心焦急的在藥玉塵身邊躊躇,用各種言語瘋狂的暗示著他。
藥玉塵權當沒聽到,自顧自的吃著早膳。
龍溪急的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正要忍不住攤牌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通傳聲。
“女君到——”
龍溪心頭一緊,趕緊把到了嗓子眼的話嚥了回去,心虛的朝著進門的蘇淺擠出了一抹笑容,上前行了一禮,“參見女君。女君來的正好,我正在伺候父皇用膳呢,女君是否一起?”
蘇淺望著龍溪滿臉熱情,不由的眯了眯眼睛。
俗話說的好,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蘇淺瞬間意識到龍溪沒安好心,抬眸朝著藥玉塵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藥玉塵見了蘇淺,笑的合不攏嘴,“淺兒來的正好。用過早膳沒有?來人,趕緊給淺兒添一雙碗筷。”
侍女們立刻上前佈置碗筷。
龍溪嫉妒的看蘇淺坐在了藥玉塵身邊。
她就從來沒有被父皇如此疼愛過。
可龍溪轉念一想。蘇淺正是因為被父皇如此疼愛,才會落得今日這般,被群臣嫌惡無能的地步。
自然,這其中,少不了龍溪處心積慮的推波助瀾。
這邊,藥玉塵冷不丁的笑著說,“淺兒呀,你來的正好,龍溪正勸我要把你廢了的事情呢!”
龍溪嚇得魂兒都快從嗓子眼裡飛出來了,看向了這邊的藥玉塵,眼神見了鬼沒有什麼區別。
蘇淺這一下便什麼都懂了,她輕笑著,掃了眼面色慘白的龍溪,“郡主有這麼有意思的事情,怎麼不找本君親自說呢?還要勞煩父皇轉達,真是太見外了。”
龍溪差點被蘇淺驚世駭俗的話語活活噎死,一口血堵在嗓子眼, 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邊,藥玉塵朝嘴裡塞了口菜,一邊吃一邊把剛才那本奏摺送到了蘇淺手裡,“喏,你自己看看怎麼辦吧。”
蘇淺在龍溪駭然的目光注視下,隨手翻開了奏摺,面帶微笑的看了看。
龍溪感覺蘇淺看的不是奏摺,而是在看她心中齷齪的心思!
“荒淫無道,殘暴無情?”蘇淺念出了奏摺上,大臣們用在她身上的字眼,頓時笑的更開心了,望向了龍溪問道,“這是郡主和幾位大臣商量後,給本君冠上的罪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