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住下。吃完飯,上了幾個小時的網,蒐集各種有關不明生命的報道和評論。由於說法太多,而且五花八門,搞得他頭昏腦漲,到天傍亮也沒有弄清楚到底在哪裡抓到的。最後只得睡了。
第二天,他出門的時候,在報亭買了幾份有不明生命訊息的報紙,瀏覽了一遍,找到一個專欄記者的電話。
昨晚他就發現,有許多訊息來自一個叫“湯姆”的記者。他覺得,透過這位記者打聽不明生命被抓的地點也許是個捷徑。
蕭重坐在丹妮童裝店不遠處一家啤酒館的陽傘下,要了一杯啤酒,間或瞅一眼街道,慢慢品嚐。這個地方,咖啡比啤酒貴。他給羅迪先生打工,只掙了不到五千美元,他得仔細花。
九點半,一身白色裙裝的丹尼小姐匆匆走來,她的頭髮染成了黑色,腰帶、鞋子、挎包也是黑色的,高跟鞋恢復了正常的高度。
看到丹妮小姐向童裝店裡走,蕭重叫住了她。
丹妮小姐來到蕭重身邊坐下,把挎包往桌子上一放說:“給我要一杯!”
酒來了之後,她大大地喝了一口,才說:“你說吧!我爸爸給我留下多少錢?”
蕭重愕然道:“你不為你父親去世難過?”
“人都死了,難過有什麼用?”丹妮小姐冷冷地翻著白眼。
蕭重覺得胸口堵得慌,深吸了一口氣說:“你父親留給你多少錢我不知道,但遺囑中讓你接受遺產的前提,是你要改掉壞毛病!”
“遺囑在哪兒?讓我看看!”丹妮不耐煩地叫道,像是沒有聽見蕭重說話。
蕭重掏出遺囑說:“這是最後的,還有一份在律師手裡。”
丹妮看著遺囑,臉繃緊起來。“我爸爸在瑞士銀行存有私房錢?你就是那個最後遺囑執行人?”
“是的!”蕭重平靜地說。
丹妮惱怒地瞪起了眼睛,“哪有什麼改掉毛病的話?是不是你自己加上的?”
“不錯!這也是你父親的意思!”
丹妮想要發作,叫道:“你是不是想侵吞我的錢?”
蕭重忍住氣說:“你想清楚。不想給你的話,我可以不給你!也不必來找你!”
丹妮小姐怔了怔閉了嘴。她警惕地盯著蕭重,好一會兒才說:“你要怎樣才肯把錢給我?”
“戒毒!上學!離開摩托幫!”蕭重說得很堅決。
“好吧!我會做的!我們什麼時候辦手續?”
“我說過,等你戒了毒,上了學,徹底離開摩托幫以後,才會給你。你要真能做到,就跟我走,先去戒毒。”
“你?你憑什麼?”丹妮小姐臉上浮現出鄙視的神色,“你難為我,扣留我的財產,我要去告你!”
蕭重兩手一攤做了個無所謂的動作,“隨便!反正辦手續的時候,沒有戒毒所的證明是不行的!”他又湊近丹妮小姐耳邊,用輕鬆的口吻說:“要是法官知道你把媽媽的房產作了毒資,你猜會怎樣?”
丹妮一窒,隨即臉色一沉嘴硬道:“我的錢,你憑什麼管?我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
“所以,”蕭重不緊不慢地說:“我不會把你爸爸的遺產馬上交給你!你爸爸這樣做,就是怕遭到你媽媽遺產那樣的命運!”
丹妮臉上現出失望的神色。她無奈地瞅瞅蕭重說:“你住在哪裡?把你的電話給我!我回去考慮一下,再給你答覆。”
“聽著,我只給你一天時間,明天我就要走了。希望你認真考慮!”
丹妮小姐走後,蕭重坐了一會兒,撥通了湯姆的電話。
鈴聲響了好長時間,電話那頭才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你是誰?有什麼事?”
“湯姆先生,我是您的讀者,很關心您寫得不明生命的事。我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