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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對著我媽衝過來,上去就是一個耳光,把我媽打的是當場愣神。不僅如此,打完後她還對我媽破口大罵,什麼狐狸精啊,臭表子啊,總知什麼難聽她就罵什麼。當時我媽就被她給罵哭了。罵完後她還不慌不忙地揚長而去。事情來的太突然,在一旁的範金燕也有點措手不及。最後只能把嚶嚶哭泣地我媽送回了家,並陪了她一晚上。那個施暴罵街的女人範金燕也認識,就是銘大船務公司老闆江子輝的妻子。

講完事情經過,她就叫我週末到寧州來。以便勸勸心情不佳,悶悶不樂地我媽。我隨即答應了她的要求。結束通話電話,我無奈地搖著頭。這種事在我看來遲早都是會發生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但我這個做兒子的能怎麼辦?也只能胳膊肘朝裡拐,心向我媽,譴責一下那位粗魯的董事長夫人。

沒過兩天就到了星期五。下午放學後我馬上給諸葛珊珊打電話,好說歹說下推掉了第二天的約會。然後便急匆匆地趕到了長途車站,買票出發去寧州。到寧州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來不及去我媽那兒,也不能去範金燕家的我就再次去了那家我入住過的假日賓館開了房。吃宵夜,買零食,洗澡,忙完這亂七八糟的事情後我就躺在床上,一邊看著幽默的電視影片開懷大笑一邊吃零食,順帶抽菸。

不是我沒心沒肺,而是這事情我也愛莫能助。除去安慰安慰我媽,我還能作啥?跑去痛罵一頓那位董事長夫人?或者還她兩耳光?再或是用硫酸潑她臉,讓她毀容?講則膽大包天,做則膽小如鼠。這兩句話就是形容我們這一代人的。光說不練是這代人,包括我在內最好的形象寫照。所以無他,唯苦中作樂爾。

夜深人靜,房間裡一片漆黑。我關掉了電燈電視,只有我那嘴裡地菸頭還在忽閃忽閃地冒著紅光。面無表情地我站在窗前,抬眼望天。忽然,隔壁房間裡傳來了陣陣蠱惑人心,似有若無的呻吟聲。我慢慢地靠了過去,將耳朵貼在牆上屏氣凝神地聽著。剛聽一會兒,那頭的聲音就如同牛喘嬌籲,快極呻吟;鬆軟地睡床也發出嘈雜的亂響。聽得我是面紅耳熱,心頭亂蹦。

「呵呵,不知名的男人女人們。你們幹得可真賣力啊!」

退回到窗前,平復心緒後的我儘自暗想道。人漸漸長大,煩惱也隨之增加。酸甜苦辣鹹,箇中滋味,每個人都會品嚐,都會體驗。但品嚐後,體驗後呢?或悲或喜,或吵或鬧,或哭或笑。然後接著在各自的人生大戲當中繼續前行,直到最後————隔天中午,我打電話叫來了範金燕。她很快就過來了,一個多月沒見,她外表沒有絲毫的改變,還是那麼的美貌動人。只不過臉上的神情卻有一點愁思。看到我後她的第一句話就是:「快去你媽那兒吧!我看的出來,她現在最想見的人就是你。」

我聽完沉吟著點頭,也來不及和她一敘情話,就跟她出了房間,在前臺辦好退房手續後便離開賓館,坐計程車去向我媽那兒。

等見著半躺在床上,著一件白色吊帶連體睡裙,面容消瘦,目光哀愁的我媽時,她的眼淚就撲簌簌落了下來。我急忙上前安慰,卻笨笨地不知道如何下手了,只能笨拙地勸解道:「好了!好了!媽,我來了!沒事了!沒事了!」

然後也不多問,便這麼陪在她身邊坐著。範金燕見此就嘆了口氣,悄悄地退出了臥室,只留下我們母子在一起。她就這麼一直低頭輕泣,好象這一輩子的苦楚才發洩出來。

疲憊中不知不覺地靠到了我的身旁,頭偎在我的下顎處。聞著她身上淡然暗雅的體香,感受著她滑柔細膩的肌膚。這一切都讓我陶醉,恨不得讓時間永遠停止,不要流逝。

過了好久,我媽停止了啜泣,攏了攏遮臉的披肩發後說道:「小軍,媽媽沒事兒了!你餓了吧?我去給你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