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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後也收起了衛星電話,邁步上樓。

進了房間,我脫下衣服,把下午在殺人碎屍現場穿過的鞋子用塑膠袋裝好,然後從桌上啟開一罐可樂,並開啟膝上型電腦,繼續利用監視器,邊喝可樂邊察看著樓上的情形。

樓上沒有開燈,但監控探頭的紅外微光功能還是可以讓我看清那裡的狀況。

身處於主臥室,還穿著下午洗澡後換上的粉色雞心領棉衫的我媽正背對著探頭,側躺在床上。她下身以及胸腹處裹蓋著被子,而螓首則緊埋於枕心,滿頭的波浪長髮紛亂地鋪散在上面,隨著陣陣微弱地嬌顫無風拂曳。那道優美,但卻略顯消瘦的背影則清晰無疑地纂刻出最深沉的感傷。

「你還在哭泣?」

我心底閃過一抹深沉的悲哀,但這瞬間就被冷靜所取代「女人,恰如其分的眼淚會讓男人退讓,妥協。但多了,效果就會相反。」

看過我媽,我又向另一格畫面瞟去。繼昨晚的殺戮之夜以後,今下又遭受恐怖作案手法講座的海建已如驚弓之鳥。體形肥胖的他此刻正把全身都縮排了被子裡,但這樣還不足以驅趕掉他內心的駭怕。他所在的房間內,頂燈、檯燈、甚至壁掛燈都大開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使其那顆被這兩天所經歷的事情攪弄得千創百孔,失魂落魄的心臟感覺好受些。

「有得有失,你還能再要求什麼呢?」

想著這話的我微微一笑,接著就離開了監視螢幕,進衛生間洗澡了。

洗完身體,疲倦的我躺在了床上,斜眼望著夜空。月亮還躲在雲層中休息,只留下幾顆忽明忽暗的殘星在那兒幽爍。

「別來憔悴,偏我愁無限。坐望半幕天,也曾想,直述衷言。如今瑟瑟,秋風連翩時,終已晚,終成怨,願見無由見。」

口中輕喃剛上大一時自己填作的一首詞曲,莫名的情緒也逐漸的充塞胸臆。

很多事,就因為一念之差,造成了現在的這種局面。我骨子裡並不是那種殘忍好殺之人。但事已至此,軟弱只會讓前面的一切功虧一簣。只有選擇繼續心硬下去,保持這種不留餘地,殺伐果決地狠戾心態,才能最終登上勝利的彼岸。

「何軍,要撐到最後啊!何況,你並不孤單。」

帶著這種近乎於自我催眠的暗示,我慢慢地合上了雙眼,緩緩沉眠————「為什麼要把這件事說給他聽?」

不知不覺中,我又一次走入了夢的幻景:一輛白色的轎車在皎潔的月色下銀光閃耀,它正停置與蜿蜒崎嶇的公路一側。車內有一男一女,男的,是經常會出現在我夢中的殺人魔;而女人,卻不是前幾次出現過的,那身染毒癮,迫於威脅以及利誘跟殺人魔走到一起的女子。這個現在出現的女人,其容貌身段都堪稱不凡,一頭齊肩的秀髮,臉蛋精緻,淺笑凝噎的眼神,下襬很短的純黑吊帶連衣裙,半露的胸脯微隆,結合的渾圓的臀部以及裹穿黑色絲襪的大腿,勾勒出一個十分完美的玲瓏曲線。實是丰姿冶麗,天生尤物。

坐在車裡率先提問的,正是殺人魔。女人在聽到他的問題後,繼續擺出一副嫵媚的笑容「怎麼?不可以嗎?」

「我講給你聽,是因為我相信你。可你這樣——」

殺人魔停下了話語,一面探出手,伸向女人的大腿,上下拂動;一面側著頭,靜靜地考慮著。

「沒事的啦!」

女人將腦袋靠在了殺人魔的胸前「你想要那筆錢,光我們兩個是絕對不夠的。我說給他聽,不正是為了計劃更保險一點嗎?他認識幾個混黑道的傢伙,萬一失手,他也可以叫人相救啊!咱們只不過要分他一份罷了。」

「相隔這麼遠,他來得及嗎?嗯,我想一下啊——對了,我有個好主意,可以讓他聽我們的,想聽不?」

殺人魔沉吟著說道,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