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官差抓人,戲樓管事滿頭大汗的站在一旁,他沒參與打架,沒在被抓行列,不過,他對戲樓打手被抓,也是不敢發一言,只是在心裡默默祈禱著這群貴人趕緊離開。
董元軒看了一眼戲樓管事,心中雖惱火妹妹和顏妹妹在戲樓被打,可想到這個戲樓,他家也是有分紅的,沉吟了一下,還是對著蕭燁陽說道:“小王爺,兩個弟弟受了傷,我們先離開吧。”
蕭燁陽神色微斂,點了點頭,轉頭看向站著不動的稻花和董元瑤,面無表情道:“還愣著幹嘛,還不快跟上?”
聽到這明顯還帶著怒氣的話,稻花和董元瑤面露苦笑,垂頭喪氣的走了過去,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原本眾人都要走了,這時,王滿兒卻站了出來,拉了拉顏文凱,指著戲樓管事說道:“公子的荷包還在他那裡呢。”
銀票可以給,可荷包是姑娘親手繡的,得拿回來。
一聽這話,蕭燁陽立馬駐步轉身看了過來,目光像利刃一般射向了戲樓管事。
戲樓管事身子一哆嗦,飛速從袖子裡掏出稻花之前給的那個荷包,遞向王滿兒。
王滿兒收回荷包,本想拿給自家姑娘的,可蕭燁陽這時卻開口了:“拿過來。”
看著荷包上的刺繡,蕭燁陽一下就認出是出自稻花之手。
稻花親手繡制的荷包,這破管事也敢拿,還裝在了衣袖裡!
蕭燁陽目光陡然變得危險起來,看著戲樓管事,眼神冰冷,不帶一絲溫度的說道:“哪隻手碰過,自己廢了!”
聞言,戲樓管事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董元軒等人也一臉驚愕。
瞅著蕭燁陽板著的臉,心中暗道,小王爺這回是真怒了。
雖然平時小王爺和他們玩得融洽,可卻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觸他黴頭,就連大大咧咧的顏文凱也識相的沒有多話。
而稻花則是瞪大了雙眼,怔怔的看著蕭燁陽。
氣場全開的蕭燁陽,讓她有些陌生,這一刻,她才猛然驚覺,平時嬉笑隨和的蕭燁陽,是一個手握他人生殺大權的皇族子弟。
稻花嚥了咽口水,阻止道:“那個是我們摔壞了人家的桌椅,陪銀子的是應該的。”戲樓管事並沒有對她們做什麼,廢人家一條胳膊,這懲罰實在有些太重了。
察覺到稻花眼中的驚懼,蕭燁陽抿了抿唇:“開戲樓的,就要保證看戲人的安全,你們在裡面被人打了,這樣的戲樓還開著做什麼?”
聽到這話,戲樓管事身子都在發顫,生怕蕭燁陽下令關閉了戲樓,立馬咬牙道:“是小民怠慢了兩位公子,小民願意斷一臂,還請小王爺恕罪。”
說著,撿起旁邊的門碎塊,就要往手臂砸去。
“等等!”
稻花連忙出聲制止,扯了扯蕭燁陽的衣袖:“蕭燁陽~”語氣裡帶著一絲祈求。
看著神色忐忑不安的稻花,蕭燁陽心中一軟,冷哼一聲,抬腿就離開了。
稻花伸手拿掉了戲樓管事手裡的木塊,往旁邊一丟,然後小跑著去追蕭燁陽了。
王滿兒和穀雨立馬跟上。
這時,董元瑤才回過神來,帶著兩個丫頭也追了上去。
看著癱坐在地上,還一副驚魂不定的戲樓管事,董元軒咳嗽了一聲。
戲樓管事回神,恭敬的看向董元軒:“董公子。”
董元軒冷哼:“你這戲樓鬧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連這點小事都壓不下來,你這個管事真是無能得很呀。”
戲樓管事心中苦笑,他也是想周全所有人。
杜季同雖然可惡,可是杜參議到底是四品官員,他也不能將人得罪狠了。
董元軒瞥了一眼戲樓管事:“你自己好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