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定國公府回來後,稻花和蕭燁陽就呆在平熙堂沒在出去了。
兩人對坐在臨窗的炕上,一人埋頭寫對聯,一人埋頭剪窗花,時不時的抬頭對視一眼,溫馨又安寧。
“蕭燁陽!”
稻花雙手舉著剛剪好的一對大紅豬,笑吟吟的看著蕭燁陽:“你快看,像不像你?”
蕭燁陽看了看紅紙剪出的大紅豬,指了指其中一隻,笑道:“你要覺得像你,那我就覺得像我,反正咱兩是公不離婆、秤不離砣。”
稻花撇嘴哼了一聲:“你是豬,我可不是。”
蕭燁陽接過話:“沒人說你是豬呀,你只是豬的娘子而已。”
“這天沒法聊了!”
稻花跪坐在炕上,將剪好的這對大紅豬貼在了窗戶上的玻璃上,之後又剪了些其他窗花貼上。
“皇伯父賞了福字下來,等會兒貼對聯的時候我們一塊給貼上。”
“好!”
今天是大年三十了,王府各處都高掛著大紅燈籠,佈置得紅紅火火的。
平熙堂正房這邊,是稻花拉著蕭燁陽親手佈置的,兩人相互配合,將屋子佈置得喜慶又年味十足。
貼好對聯、年畫,蕭燁陽就慵懶的倚靠在炕塌上,定定的看著稻花忙碌的身影,看她一會兒在床頭床尾掛上紅色的盤長結,一會兒又將房裡的燈罩換成了大紅色,一會兒又把花瓶裡的花換成鮮紅的紅梅
如此生氣又鮮活的場景,讓他移不開眼睛。
往年,過年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他一個人,就算有人陪,也全然沒有這種家的感覺。
家,是一個人的歸屬,他好久、好久沒感受到過這種感覺了。
蕭燁陽下了炕塌,走到稻花身邊,從背後將她緊緊抱住。
稻花正在擺放果盤,驟然被抱住,手一個不穩,盤中的果子就掉了兩個到地上,剛想說蕭燁陽幾句,就聽他說道:
“怡一,以後我們每年都這麼過。”
蕭燁陽眉眼含笑,低頭抵著稻花的額頭:“有你陪著我,真好!”
“姑娘,王爺那邊送了”
王滿兒提著兩盞大紅八角宮燈走了進來,看到相擁在一起的稻花和蕭燁陽,連忙低頭想要轉身退下。
稻花放開蕭燁陽,叫住了王滿兒:“什麼事呀?”
王滿兒舉起手中的宮燈:“王爺送來的八盞宮燈,奴婢想問,掛在哪裡?”
稻花走上前看了看:“這宮燈做得真好看。”
蕭燁陽笑道:“御用的,自然好了。今年皇伯父倒是大方啊,我們這都得了八盞,也不知賞了父王多少?”
王滿兒立馬笑道:“聽說賞了十八盞,平禧堂留了八盞,宸院那邊送了兩盞,其餘院子,一盞也沒有。”
聞言,稻花和蕭燁陽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笑了起來。
“這個年,王妃怕是要在生氣中度過了。”
小兩口一點也沒掩飾心中的幸災樂禍。
蕭燁陽還是瞭解他那個父王的:“肯定是皇伯父的意思,要不然,就算父王偏著我們,也不會做得這麼明顯的。”
稻花拍手笑道:“皇伯父真英明。”
蕭燁陽好笑的搖了搖頭,拉著稻花出了房門,將廊簷上先前掛好的普通燈籠取下,換上八角宮燈。
晌午的時候,懷恩過來了一趟,叫稻花和蕭燁陽去平禧堂吃飯。
蕭燁陽直接就問:“你確定馬氏和蕭燁辰不會鬧什麼么蛾子?我可不想大過年的找不自在。”
懷恩訕訕一笑:“小王爺,王爺囑咐過王妃和大公子了。”
蕭燁陽‘嗯’了一聲,到了飯點,才帶著稻花過去。
果然,因為宮燈的事,馬王妃很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