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甘州城,只有幾個糧鋪,為了確保城裡不斷糧,稻花並沒有派人在城內的糧鋪購買糧食,而是讓人去了別的衛所買糧。
甘州衛指揮使司。
剛回城兩天的範統知道了這事,不看好的搖了搖頭:“還真是財大氣粗,用錢買糧接濟難民。”
另一邊指揮同知夏建仁在旁邊嗤笑:“人家樂意,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範統是粗獷的莽夫,夏建仁看上去倒頗有些書生的模樣,只是臉上那雙狐狸眼,常常流露出精明算計的光芒。
範統有些不滿:“老夏,你別在這裡的說風涼話,你明明知道沒有魏大人的首肯,他們根本買糧食。可這城外的難民卻越來越多了,真要鬧了起來,你我還能幹坐著不管?”
夏建仁笑了笑:“為何不能?他蕭燁陽不要是要接管甘州衛嗎,那就讓他自己去解決。”
範統皺眉:“你想為難蕭燁陽我理解,可是百姓是無辜的呀。而且魏大人也說了,不讓我們和他對著幹。”
夏建仁:“誰要和他對著幹了?我們只是不挑頭而已,蕭燁陽要是來了衛所,他吩咐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就是了。”
想到城外難民已經有三四萬了,範統就忍不住嘆氣:“早知道我回來的時候,就不將城外在施粥的訊息散播出去了。”
夏建仁聽了,嗤笑了一聲:“你這莽夫,難不成還要為了一個蕭燁陽,違逆魏大人不成?”
範統悶頭不說話了。
他心裡隱隱感覺這樣做不對,可習慣了服從命令的他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蕭府。
“姑娘,城裡的糧食漲價了!”
廳堂裡,顏守厚將打探到的訊息上報給了稻花。
稻花聽後,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昨天蕭燁陽說有人不想讓他們好過,她還感受不深,可今天她剛將買糧的人派出去,糧價就上漲了,她算是清楚的感受到了這濃濃的惡意。
這是當他們是肥羊,想上來狠狠咬一口,然後再把他們一腳給踢出西涼。
顏守厚瞅了瞅稻花:“姑娘,要是其他衛所的糧食也上漲了,咱們還要不要繼續買糧呀?”
稻花:“繼續買,不過每次買糧的數量控制在百石以內。”
顏守厚蹙眉:“若是這樣,怕是無法支撐府裡的開銷。”
稻花:“按我說得做,其他的你不用管。”她本來也沒指望要在西涼買到多少糧食。
顏守厚點了點頭,快速退了下去。
他一走,碧石就帶著東籬過來了。
東籬向稻花行了禮:“世子妃,你找屬下可是有事吩咐?”
稻花點了下頭:“如今府裡缺糧,我想讓你帶著兩百護衛隊去一趟寧盧省。”
寧盧省挨著西涼,從那邊運糧過來,快馬加鞭字,半月可到。
東籬:“世子妃想讓我去買糧食?”
稻花:“不是買糧,是借糧。”
越往北,糧食產量越低,糧價自然就越貴,幾十上百石糧食還沒什麼,可萬石以上的糧食花費就大了。
蕭燁陽雖然沒說,可這段時間透過打聽和看書,她知道駐守甘州衛這邊的邊軍近五萬人,加上城外的難民,每天消耗的糧食是個恐怖的數字。
這些要都靠花銀子去買的話,就是金山銀山也不夠呀。
稻花拿出了一塊玉佩:“寧盧布政使是吳都督的族人,你帶著這塊玉佩,加上你又是皇伯父的人,他一定會見你的。”
東籬接過玉佩,看到玉佩上的‘吳’字,才想起當年在中州的時候,世子妃可是救過吳都督的命的。
稻花接著道:“當然,這只是敲門磚,想讓寧盧布政使借糧食這還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