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場管事無法,只能牽來馬,陪稻花一行人跑了一趟。
馬車的速度不快,稻花坐在馬車裡仔細的打量著牧場,牧場邊緣是用木樁鐵絲圍起來的,隔一段距離就能看到牧民居住的房屋和畜棚。
雖有些老舊,可基礎建設還是不錯的。
兩刻鐘後,稻花一行人站在了枯竭的丹河前。
此時,牧場管事略有些憤怒的說道:“西遼人太可恨了,佔了丹河上游後,就把流向甘州衛的水流給截斷了。靠近雲連山的地方,可能還有些水流過,可甘州城這邊處於丹河中下斷,四五年前河水就沒了。”
要不是丹河枯竭,牧場也用不著賣了。
稻花看了看連雲山方向,低喃了一句:“會奪回來的。”
牧場管事沒聽清楚:“夫人說什麼?”
稻花沒理,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河流對面那連片的溝壑縱橫的荒蕪坡地:“那邊的地沒人種嗎?”
牧場管事聽了,心裡忍不住嗤笑,果然是京城來的,連山地貧瘠不適合種植都不知道。
不過為了將牧場賣出去,牧場管事還是笑著解釋了一下:“那邊都是些荒山地,坡度又大,又幹又旱,還不好打理,就是種了糧食,也收不了多少起來。”
稻花:“走,我們過去看看。”
聽到這話,牧場管事真的是無語了。
當然,他怎麼想的,沒人在意。
丹河河底的石頭都露出來了,踩著石頭就能到對岸去。
稻花來到丹河對岸後,查探了一下這邊坡地的情況,是旱了些,可她不介意,剛好可以用來種植耐旱的玉米、土豆和棉花。
看了一圈,稻花一行人又回到牧場這邊。
牧場管事瞅了瞅稻花幾人的神色,可惜什麼也沒看出來,只能笑問道:“夫人,這牧場真的不錯,馬上就要開春了,正是抱養牛羊的時候,現在買,剛合適。”
“要不是主家無心畜牧,也不會將這麼好的牧場給賣了的,這牧場現在是荒了些,可夫人手下有這麼多厲害的人,肯定可以將牧場經營好的。”
稻花懶得和管事抹嘴皮子,將討價還價的事交給了顏守厚,自己坐上馬車出了牧場。
沒等多久,顏守厚就出來了。
經過多年的打磨,顏守厚的口才和談判技巧早就練出來了,和沒去過其他地方的牧場管事談判,還是很輕鬆的。
“姑娘,牧場最後的價格是兩萬五千兩銀子。”
稻花點了下頭,在西涼一畝下等地都要三兩左右的銀子,五萬畝牧場兩萬五千兩銀子算是很便宜了。
“明天去衛所登記拿地契的時候,將牧場對岸的那五座破荒山給給一起買下來。”
聞言,顏守厚愣了愣:“五座一起買?”
稻花:“對,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顏守厚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什麼,再次開口:“對了姑娘,這個牧場的主人好像是衛所指揮同知夏建仁。”
稻花錯愕了一下:“誰?你剛剛說那同知叫什麼?”
顏守厚:“夏建仁。”
稻花一臉無語:“下賤人,還真是會取名字呀!”
稻花同意購買牧場後,牧場管事就來了夏府,將這個訊息告訴了夏建仁。
夏建仁聽後,非常的高興:“總算將牧場脫手了。”
仁信牧場的情況,不,應該說甘州城周邊的牧場,因為沒有水源,牧草長勢不好,幾乎都差不多荒蕪了。
牧場放不了牧,那還拿來做什麼?
如今很少有人會大規模的飼養牛羊了,原因無他,養不起了。
牧民們現在也就散養個幾十頭上百頭就頂天了。
常年生活在甘州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