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帳中,一箇中年將領脫去了盔甲和佩刀,五花大綁的被兩個士兵壓跪在地上,地面上還有一封寫給耶律康達的信。
蕭燁陽坐在上首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其他將領站在兩邊,一個個的都滿臉氣憤。
“老孟,你為何要將軍鎮裡的情況透露給西遼人?這些年西遼人殺了我們多少兄弟,他們和我們不共戴天呀!”
蕭燁陽開口了:“背後指使你的人是誰?”
中年將領看了一眼蕭燁陽,隨即就又將視線給移開了。
“老孟,都這個時候了,你快從實招來吧,如此也好將功折罪呀!”到底是出生入死過的兄弟,在場幾個將領都不想看到中年將領被砍頭。
中年將領眸光閃了閃,最後還是沒說什麼。
見他如此不知悔改,其他人都失望了。
蕭燁陽也懶得問了,直接道:“洩漏軍事機密,罪不可恕,拉出去砍了!”
中年將領聽到這話,沒有一點害怕,反而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他的命是魏家給的,魏家讓他做的事他不能不做,如今他總算是解脫了!
看著中年將領被拉下去,其他人都有些慼慼然。
蕭燁陽看著眾人的反應,眸光有些冷然。
這些將領在西涼的時間可比他久多了,他不相信,他們一點也不知道孟偉背後的人是誰,就算不知,也能猜到些。
“好了,你們也退下吧,回去後好好查查手底下的兵,我可不希望在抓出幾個細作來。”
眾將領神色凜然的退下了。
等他們一走,蘇弘信忍不住道:“那孟偉分明就是魏鴻才的人。這個該死的魏鴻才,我們在這裡打生打死,他卻在背後給我們放冷箭!”
說著,看向蕭燁陽。
“燁陽,魏鴻才處處給我們掣肘,我們乾脆”
蘇弘信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蕭燁陽沒有接話,一旁的王師爺開口了。
王師爺搖頭道:“現在還不能動魏鴻才!”說著嘆了口氣,“西涼皇室和蕭燁池勾結,實力不可小覷,我們的精力得用來對付他們。”
“若是這個時候殺了魏鴻才,憑藉魏家在西涼的幾代經營,西涼必亂。”
蕭燁陽點了點頭:“外患和內憂得一個個解決,魏鴻才和魏家如今也只敢在暗地裡搞點小動作,不能把他們給逼反了。如今的當務之急,還是西遼和蕭燁池。”
蕭燁池在韃靼,他還沒辦法,如今他竟敢來參合大夏和西遼的戰事,那這一次,他就不會再讓他逃脫了。
之後一段時間,因為軍隊不缺糧食,蕭燁陽每天都會派兵攻打西遼軍營。
耶律康達也不再像之前那樣避而不戰了,雙方你來我往,各有傷亡,戰事進入了交織中。
甘州城,蕭府。
“總算出月子了!”
稻花泡在浴桶中,連著洗了三桶水,才覺得身體清爽了起來。
稻子小包子如今已長開了,小小的一團,長得白白嫩嫩的,睜著葡萄似的黑眼睛,能軟化蕭府每個人的心。
古堅如今將去藥房坐診的時間調到了下午,每天早上,早早的就來了稻花的院子,哪怕小包子還在睡覺,他都能坐著看一上午。
郭若梅自覺搶不過古堅,十分有眼力的等到下午才過來看孫子。
每天絕大部分時間,小包子都被兩人包了,稻花這個親孃倒是被擠到了一邊。
稻花剛餵了小包子奶,郭若梅就將小包子抱走了。
稻花嘴角抽了抽,那她要生多少個才夠呀?
別忘了,京城那邊還有小包子的祖父和外祖父外祖母呢。
時間轉眼進入了七月。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