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多時,祁玉就在院子外不遠處,看到了一副練武的場景。
只是這練武,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
一個小小的場地,十來個老人正在練習一套刀法。
老人們看起來歲數都不小了,有的甚至白髮蒼蒼,但是每一個都是赤倮上身,露出精壯的體格,那一塊塊肌肉,能讓一些前世的年輕人羨慕嫉妒。
老人們練習的刀法也是簡單的很,劈,砍,擋,反反覆覆,標準一致,雖然變化不多,卻氣勢十足,那大砍刀直來直往,寒光閃閃。
以祁玉的武學修為,一看就知道,這看起來簡單的刀法,絕對是演變自軍陣的刀法,只求簡單、殺敵,沒有太多的套路。
不過就是這麼簡單的軍陣刀法,卻讓祁玉看得入了神。
因為他似乎能從老人們的刀法中,看到一股信念,一種誓死守護家園的信念。
就在祁玉看得入神時,突然一道聲音在身後響起。
“小夥子這麼早就起來了?昨晚睡得咋樣?”
祁玉回神,轉過身來一看,就發現說話的人正是昨天晚上的大爺王老五。
只是這會兒,這位大爺手持大砍刀,一身的血,白色大褂都變得又髒又破。
“大爺,您這是?”
祁玉看著王老五的形象,有點瞠目結舌地問道。
“昨天不是說好了嘛,今天給你擺宴道謝還有道歉。
所以我一早就去打了一頭野豬,準備弄個全豬宴。
這不,那畜生太重,我一個人搬不動,就回來叫倆人幫忙。”
“那我也去幫忙吧。”
聽到王老五的話,祁玉連忙表示要去幫忙。
畢竟,讓一個六旬老人忙前忙後襬宴伺候,自己卻心安理得地享受這一切,祁玉還真心做不到。
“唉呀,哪有讓客人動手的道理。
你放心,別看咱上了年紀,但身子骨可好得很呢。
我看你剛才看他們耍刀看得入神,應該也知道咱不是那些普通鄉下老頭了吧?”
王老五擺了擺手,拒絕了祁玉幫忙的念頭,隨後又有點得意洋洋地說道。
“是的,這應該是軍中的刀法,老人家以前從過軍?”
“是啊,那都是我逝去的青春啊不過逝去就逝去了,不提也罷。
我教他們這套軍中刀法,也只不過是為了在這亂世之中保個平安,再不濟也能強身健體。
唉喲,說著說著,都把正事給忘了,你看我這記性。
小夥子在這裡安安心心地等著吃全豬宴就好,老頭子去去就來。”
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回憶,王老五說了兩句又不說了,隨後招呼了兩名正在練刀的老人家,一起上得山去。
祁玉本想幫忙卻被拒絕,但他也不好意思吃白食,於是便在屯裡找點活幫著幹。
日頭漸升,村子已經熱鬧起來,老的在殺豬,小的在追逐公雞、野狗,好一派田園風光。
可惜,這種桃園勝景,沒多久就被一陣嘈雜、紛亂之聲給打破了。
驚叫聲、喊殺聲、槍火聲徹底將山村裡的寧靜給打得支離破碎。
王老五原本正在殺豬、做菜,聽到外面傳來這些聲音也知道出事了,穿著圍裙、提著大刀就從院子裡衝了出來。
“怎麼回事?”
“不好了五哥,是小鬼子,小鬼子打上門來了!”
一名老人一邊拿著把大刀跟一名個子矮小、身穿土黃軍裝的男子交戰,聽到王老五的詢問就頭也不回地大喊道。
祁玉定睛一看,發現村口確實來了一隊土黃軍裝的小鬼子,各拿三八式步槍在到處燒殺擄掠。
“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