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房門:&ldo;我就在這裡,盛先生不用管我,請自便吧。&rdo;
盛國綱抬頭看了看號碼,然後志得意滿的一點頭:&ldo;好,好,我知道了。&rdo;
虞幼棠帶著他那個隨從進入包廂‐‐隨從是個十六七歲的男孩子,專門跟著來拎行李幹雜活的,手腳乾淨利落。扶著虞幼棠在臨窗的沙發椅子上坐下,他茫然四顧,不知道接下來該幹點什麼。
虞幼棠望著窗外,輕聲說了一個字:&ldo;酒。&rdo;
男孩子立刻醒悟過來,蹲下開啟了隨身拎來的大皮箱‐‐裡面除了兩件貼身的換洗衣物之外,一瓶一瓶摞的皆是白蘭地。取出一瓶輕手輕腳的送到虞幼棠面前小桌子上,男孩子合攏箱子按上暗鎖,而後使足力氣將其拎到了角落處。
汽笛長鳴,腳下震動,是火車要開了。
虞幼棠面對著窗外漸漸移動起來的景緻,一口一口的喝酒。酒精暖化了他了的血液,而他也就在這一派小小的火熱中開始了思索。
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虞幼棠手無縛雞之力,不得不多存幾分心思。
在火車開動的三十分鐘後,盛國綱閒閒的敲響了包廂房門。小隨從開門一看是他,就陪笑輕聲道:&ldo;是您先生啊?&rdo;
盛國綱本來醞釀了一肚皮的歡聲笑語,沒想到劈面迎出來的卻是一聲蚊子叫,就不由自主的也噤了聲:&ldo;我……我來看看虞先生。&rdo;
小隨從堵著門並不放行,且用耳語般的音量告訴他:&ldo;我們大爺剛睡啦。&rdo;
盛國綱低頭忖度了兩秒鐘,而後忽然伸手,緩慢而堅決的把小隨從向一旁撥去:&ldo;沒關係,我就是來看看他。&rdo;
小隨從沒見過這麼自作主張的客人。怔怔的讓開了一大步,他剛要開口阻攔,可盛國綱已經側身從他面前擠了過去。
虞幼棠仰臥在包廂內的鐵床上,雙目緊閉,神情安然,呼吸勻稱,看起來的確是在睡覺。
盛國綱嗅到了一絲酒氣。俯身將一隻手撐在了床上,他剛要出言呼喚,那小隨從卻是怯怯的走了上來:&ldo;先生,我們大爺……&rdo;
盛國綱不耐煩的一揮手,又抬頭瞪了他一眼,從牙關中擠出兩個字:&ldo;走開!&rdo;
小隨從本是個老實孩子,如今見他突然顯出一臉兇相,就不禁嚇了一跳‐‐可也不敢當真走開,只得不上不下的呆站在了當地。
盛國綱沒敢貿然亂動。
一手撫到對方的肩膀上,他輕聲喚道:&ldo;虞先生?兩個小時的路途,你也要睡?&rdo;
虞幼棠昏昏沉沉的&ldo;哼&rdo;了一聲。
盛國綱的那隻手緩緩下移,捋過虞幼棠的整條手臂,最後就摸到了對方的左手‐‐鬆鬆握住,小心翼翼的。
&ldo;虞先生,我還打算和你做一路的暢談呢,怎麼半小時不見,你就睏倦成了這個樣子?&rdo;他故意問的開朗坦然,其實手指悄悄用力,試探著在對方掌心上捻了一把。
虞幼棠忽然睜開了眼睛,目光渙散,嘴角微翹,臉上閃過一絲慵懶笑意。
&ldo;不要吵我。&rdo;他耳語似的送出氣流:&ldo;乖。&rdo;
然後他重新閉上了眼睛。
盛國綱盯著虞幼棠愣了半天‐‐後來他訕訕的直起腰,就覺著頭臉一起在發燒,並且認為方才那一幕很像是幻覺。
雙手合十貼在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