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盛國綱的,必定皆是他的死忠。然而死忠們沿途眼看著炮火連天,經受不住考驗,繼續紛紛開小差。盛國綱分明知道,可是全不在意‐‐他不心疼自己的兵,反正他以後也不想要打天下的。
一邊狂奔一邊換上便裝,他在七月二十九日這天抵達了天津。
這時天津城區已經亂了套,城中人要往衝出城外逃生,而城外人已經見識了炮火的厲害,又蜂擁著要擠進城裡避難。租界區算是國中國,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在短時間內就人滿為患了。
盛國綱在人潮中寸步難行,天空中不斷飛過日本飛機,隨時都有可能進行轟炸。他想著現在租界裡已然不復往日的安寧,而家裡又沒個主事的人,虞家兄弟兩個一個病一個笨,若是日本兵真對租界下了手,那這兩人連逃命的本事都沒有‐‐當然,如果真的逃命去了,那對自己來講,則更是糟糕。
他紅了眼,吆五喝六的拔出手槍,要強行為自己開闢出一條道路。
虞家兄弟在公館裡聽了幾天炮響,一起都是心神不寧。虞光廷忍不住跑出樓去,向那衛兵詢問戰情;然而衛兵只負責守門,而且守的太認真了,哪兒也不去,所以僅僅聽到許多流言,並沒有任何確切資訊可以告訴虞光廷。
虞光廷懵裡懵懂的只好是再跑回樓內,跟在了他哥哥身邊。那虞幼棠一貫養尊處優,對於這亂世的生存之道是一無所知,故而和虞光廷兩人大眼對小眼,也沒了主意。
這日他們兩個坐在餐廳共進午飯‐‐租界交通堵塞,廚子只好用罐頭食品來對付這一日三餐,幸而米麵尚存,所以虞幼棠還能喝上一碗熱粥。兩人相對著各自端了飯碗,正是吃的沒滋沒味,忽聽樓下一陣狗吠,隨即響起了一串滾雷般的沉重腳步聲,咚咚咚的由遠及近。
虞家兄弟對視了一眼,而與此同時,一身塵土的盛國綱喘著粗氣出現在了餐廳門口。
盛國綱說不出話來,扶著門框只是大喘‐‐他太累了,騾馬都沒他跑的快。目光掃過虞光廷,他直勾勾的盯住了虞幼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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