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當我是朋友了!&rdo;然後他繞過鞦韆,擠著在虞幼棠身邊坐了下來:&ldo;幼棠,你得承認,我這人真是有點兒本事!&rdo;
虞幼棠兩腳蹬在地上,自己輕輕的前後晃動了鞦韆:&ldo;要讓我對你頂禮膜拜麼?&rdo;
盛國綱立刻笑了:&ldo;那不是……我是說我有點兒本事,你跟著我,不會受委屈。&rdo;
虞幼棠扭頭看了他一眼:&ldo;我不委屈。&rdo;
隨即他扶著鐵索站了起來:&ldo;我只怕你要委屈!&rdo;
盛國綱像個受氣包似的跟著起了身,在虞幼棠發出的冷嘲熱諷中沉默的快樂著。
虞幼棠發現盛國綱是個賤種,自己越是輕侮他,他越是表現的愉快。
他很不能理解對方這種奇怪心理,不過抓住盛國綱這個特點,他倒是狠狠的洩了憤。
他吃著盛國綱的,穿著盛國綱的,隔三差五的對盛國綱又打又罵;而盛國綱對這樣的生活甘之如飴‐‐虞幼棠那沒甚力道的拳腳落在他身上,簡直能起到催情的作用。
在人前,他是位一夜暴富的投機商人,是風光無限的盛老闆;可是回到家中關了房門,他會十分陶醉的趴伏在地,任憑虞幼棠用鞋底踩踏自己的腦袋。
他覺著自己這&ldo;病&rdo;是越來越嚴重了,不過幸好虞幼棠這一副解藥是隨時存在的。
盛國綱把虞幼棠帶進樓內,向他展示那富麗的陳設‐‐在戰前,這些或許都算不得什麼,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是抗戰時期,他們是在一切物資都極度緊缺的大後方。盛國綱,在赤手空拳的做了一年多的投機生意之後,能夠憑一己之力建造出這樣一座家園,這真不啻於一個奇蹟了。
&ldo;怎麼樣?&rdo;盛國綱緊盯著虞幼棠詢問:&ldo;防空洞是在樓後面,水泥板子這麼厚,裡面有電燈和通風裝置,要不要去看看?&rdo;
虞幼棠搖搖頭,而後疲憊的走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了下來‐‐柔軟深陷的感覺幾乎讓他感到陌生了。
&ldo;不必。&rdo;他抬袖子擦了擦額上的虛汗:&ldo;我信你這老鼠打洞的本事。&rdo;
盛國綱笑了,彎下腰湊近了問他:&ldo;你還信我什麼?&rdo;
虞幼棠抬手拍了拍他的臉:&ldo;我不想在你身上多花一分心思,所以我什麼都信。&rdo;
盛國綱探頭在虞幼棠臉上親了一下,而後捱了一個嘴巴。心裡癢癢的捂住臉,他覺著眼下這生活真是太美好了‐‐戰火紛飛的大時代實現了他一夜暴富的夢想;而當年那些環環相扣的仇恨又讓他在虞幼棠的小報復中得到了靈與肉的滿足。
他愛這動盪貧乏的歲月,愛自己,愛虞幼棠。他不在乎虞幼棠的思想,因為流逝的時光會滌盪掉一切附著在靈魂上的痛苦,而在不久的將來,他堅信虞幼棠將會在不知不覺間成為自己手中的一個寄生物。
一切都在盛國綱的掌握之中,他很得意。
第114章 夜賭
一九三九年九月,天津,李公館。
馮希坤帶著虞光廷走進房內後,眾人立刻一同起立,而那主人翁李澤雄一馬當先,一路笑嘻嘻的就迎了上去:&ldo;老馮,你這可是遲到了啊!&rdo;然後他轉向虞光廷,臉上的笑意又加深了一層:&ldo;怎麼著?難道是讓虞二爺給絆住了腿不成?&rdo;
此言一出,沒等馮希坤回答,虞光廷愛答不理的接了話:&ldo;李王八蛋,我又不像你似的愛背著蓋子滿地爬,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