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尾景的表情瞬間就沉了下來,轉頭看向單手拉著馬韁的夏目羽久,說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不過是讓馬跑兩百米,這讓小孩子走二十米路一樣,我並不認為我需要迴避。」羽久說著的時候,像是換了多動症,完全沒有辦法自己單獨安靜下來的白馬又開始前後左右地移動起來。
龍尾景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譴責羽久的人一個接一個冒了出來,除了虎田家的雙子之後,還有隨後趕到的龍尾康司和年輕女人本間綾華也趕到了。
「你這樣很危險的。你若是打中景先生,怎麼辦?」本間綾華提聲說道,「在別人練習的時候,怎麼可以搶別人的靶子,我剛才還看到那箭幾乎是從景先生面前擦過去的。」
龍尾景的粉絲團預設了本間綾華的說辭,對著羽久指責說道:「你是不是想著要讓景先生也受傷,自己好拿下錶演者的位置?」
「是不是從面前擦過去的,難道不是問當事人會更好嗎?再來,這道原本就不是龍尾家的。」赤井秀一適時地站了出來。
羽久說了,這是參考電視劇的情節,但主角受難,另一個主角就要及時出來,這樣可以走保護小白花的橋段。
「你又是哪出現的?」赤井秀一的生面孔自然引起他們的不滿。他們四個人對兩個人,而且不論龍尾家還是虎田家都是這個村子的地頭蛇,哪有被人打壓 著的道理。
赤井秀一很快就被圍了起來。
幾個二十幾歲,最低年齡也有二十一的人,欺負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人自然是會被詬病,但是如果是年齡差不多的,這就沒有什麼欺負與不欺負的事情了,這叫做成年人的交流。
龍尾康司逼近赤井秀一,剛要逼問他是不是和甲斐巡警遇事故有關。這個案子的犯案者最有可能的就是外鄉人,因為這個村子大部分人都很喜歡甲斐巡警,村子裡面只有那個掛著名頭的宿敵的兩家矛盾外,大家都沒有犯案動機。
龍尾康司剛靠近赤井秀一兩步,空氣裡面便響起「錚錚」兩聲,兩支箭直接釘在他的腳步邊上。龍尾康司吃驚地看向羽久,其他幾人也被嚇了一跳,尤其是女人,尖叫聲也響了起來。
羽久的箭頭瞄準了龍尾康司的額頭,說道:「額頭雖然窄,但也是一個不錯的降落點。你敢動我的人試試看?」
龍尾康司被前面的話驚得瞪大了眼睛:「你想在這裡殺人嗎?你這個瘋子!」
「根據日本民法典,二十歲以上才被法律認定為有完全行為能力的人,我就算在這裡錯手殺人,也不會有你想像中的處罰。」
羽久的弓拉得飽滿,似乎隨時準備蓄勢待發。
龍尾康司剛才覺得羽久是個瘋子,只是一種吐槽,但是現在瘋子的形象開始在他心目中根深蒂固了。他還沒有對那個幫腔的人說什麼,做什麼,就被那樣表情嚴肅地威脅,要是真的推一下那個外鄉人,這個少年人估計連殺人的心都有。
龍尾康司可不想和這種少年糾纏不清,因為這個少年看起來就是睚眥必報的型別。於是,他率先就退讓了,但他還想放點狠話。正所謂輸人不輸陣,然而他還沒有自報身份,羽久就策馬停在赤井秀一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沒事吧?」
「……」
這一瞬間,從羽久登場說的「你敢動我的人試試看」開始就覺得哪裡怪怪的赤井秀一現在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羽久一開始是想要把他塑造成柔弱的一方,而自己則是提供保護的一方。
因為赤井秀一不回答,羽久還問道:「你是傷了哪裡嗎?」
「……」
赤井秀一不想接劇本,也不想接拋過來的人設。
他在想,是不是假裝不認識夏目羽久會不會比較好。
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