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明霄堯的背影影顯得更加孤寂，孤寂中帶著淡淡的悽美，讓人想要靠近，想要給他溫暖。

他輕輕嘆息，聲音透出無盡的悲傷，“只為能在這風起雲湧的江湖中，為璟弟遮擋片刻的風雨。”

“那你為何不直接與我們一道？既然與我老大相識，為何不與他相見？”

明霄堯轉身看向凌了了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沉默片刻，緩緩開口：“我是明家家主，身份行事不便稍有不慎，便會給天劍城帶來危機。”

“好嘛，我相信你了！”她晃了晃髮梢的銀鈴，清脆悅耳，“感謝你對我家老大嘞這份情誼。”

但是，凌了了的好奇心還是忍不住冒了出來，眉頭微微一挑，帶著幾分俏皮的聲音。

“但是，我很好奇，你為哪樣一點都不像一城之主咧？”

她上下打量著，明霄堯，眼中滿是疑惑，“你反而像個文弱書生？”

明霄堯聽後，開啟摺扇，微微一笑：“書生挺好，而且我的志向，非侷限於家族之中。我所向往的，四海為家，踏足天下，遍覽典籍。這樣的生活，與我而言，遠勝一城之主。”

凌了了聞言，雙眼放大，閃著共鳴的光，激動道：“天地之大也，人為貴。我也不願被束縛斗室之中。”

她踏前一步，拉著明霄堯的衣袖，雙目炯炯。

“你未娶，我未嫁，我們一同攜手共遊天地間，可好？”

“咳咳咳——”

明霄堯嚇了一跳，心中驚奇，這女子與他以往所識截然不同，她性格坦率、單純熱情、言辭直接。

他輕輕拍了拍凌了了的手背，示意她鬆開自己的衣袖。

凌了了卻會錯了意，誤以為對方是認可，心中一喜，身形動作幅度愈發大了起來。

小舟因此晃動不堪，她一個不穩，身子傾斜，險些跌入江中。

情急之下，她旋身倒地，穩住身形，如此，動作導致小舟更加晃動，千鈞一髮之際，她慌亂中抓住了明霄堯的衣角。

明霄堯原本立於小舟邊緣，被她這麼一拉，頓時失去了平衡，向著她摔倒的地方壓了下去。

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近得可以清晰地看到對方的毛孔，聽到對方的呼吸。

他的唇貼在凌了了的額上，驚得他連忙用手肘撐起身子，導致下身靠得更近，他一陣慌亂，一雙星眸溼漉漉的盯著對方，白皙的臉泛起紅暈。

凌了了怔怔的望著他，黑直的柔發垂落，細長的星眸含著一層憂鬱的霧氣，蒼白的臉色平添幾分惹人憐愛的病弱。

她伸出雙手伸手勾住了他頭頸，想要哄哄他。

明霄堯只覺少女吹氣如蘭，淡淡的口脂香氣不斷飄來，直透心脾，一陣天旋地轉，全身如同被電流擊中般顫抖不已。

他努力想要說些什麼，可嘴唇彷彿失去了控制，只能顫聲地吐出幾個斷斷續續的字眼。

“你，你，你......”膝蓋微曲，手肘撐著就要起身。

凌了了眨著靈動的雙眼，雙手用力一拉，柔軟吻已印在明霄堯冰涼的唇上，她含含糊糊的聲音從貼合的唇瓣溢位。

“小哥哥，你好乖，好香哦！”

明霄堯驚愕地瞪大了眼睛，他注視著少女濃黑眼睫，如同蝴蝶翅膀般輕輕顫動，撩撥著他內心的冰霜。

這一剎那，他所有的感官都被這少女，這突如其來的一吻牢牢攫取。

活了二十年，他何曾有過這般經歷？

“砰砰砰——”

他的心臟劇烈跳動著，彷彿要撞破胸腔而出，追隨少女的芳澤而去，任由少女唇舌間的香澤浸潤。

他閉上雙眼，攥緊的雙拳，青筋鼓起。

月光如水，灑在江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