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並不著急煉丹,先是在丹房之內又四處看看,將神識放出,一寸一寸的找,他倒是不相信,天目峰的丹房之內有個玉簡,難道這始信峰什麼都沒有麼?
可是,花了半頓飯的工夫,依舊是毫無收穫,直到此時張小花才相信,這丹房之內除了一個不知公母的“八卦紫金爐”,真的是一無所有。
“唉,人品幾時變得差了?”張小花摸著鼻子有些不快:“難道傳香教的前輩就留下個‘八卦紫金爐’配種麼?可即便是配種,你也給個玉簡,告訴我如何做吧”
接著,就是拿出蒲團盤膝而坐,將體內的真氣調息片刻,又將早就準備好的醒神丹的主藥和輔藥一起拿了出來,這“八卦紫金爐”卻是他用的趁手的那個,早在幽蘭暮煉之前也不知用了幾遍,當然是熟門熟路,等他將幾味主藥都按照它們的屬性扔進各自的丹爐之內,張小花體內的真氣也是差不多消耗殆盡的。
“唉”張小花又是嘆息,舉起左手,看看那條裂縫,暗道:“這‘破妄法眼’也不知有什麼用,又不能看人,就是搞偷窺也是不成,白白將我的神識和真氣都吸走,還不知何時能用?難不成這是‘黃風’的一個圈套?”
可是轉念一想:“小黃的額頭上也放了一顆,自己懷裡還有一顆,那是留給小黑的,若是這‘破妄法眼’有危險,‘黃風’斷沒有給自己孩子使用的道理呀”
想著,張小花又將兩個小東西拿了出來,只見有了元石的包裹,兩個小東西睡得更加香甜,就是鼻子也不抽一下。
“唉,也不知這兩個小東西什麼時候能醒,我這個奶孃還要當到什麼時候?”
張小花今夜的嘆息份外的多,都是沒有答案的難題。
將神識探入丹爐,看著裡面正在淬鍊的藥液,張小花將元石拿出,趕緊補充體內的真氣,直到又過幾個時辰,午夜將至,才將餘下的輔藥一併都是放入丹爐淬鍊。
就這樣,張小花還是如以前一般,盤膝坐在“八卦紫金爐”前面修煉忘憂心經,那無盡星空的星光還是投射在他的四周,也是依舊將淬鍊的藥液包裹。
次日醒來,看看丹爐之內的一切正常,張小花將身一縱,就是從丹房之內遁出,徑直往歐燕的山莊而去。
待張小花在院子的一角顯露了身形,最先入目的卻是在大廳之內焦急踱步的渝老。
“哎喲,看著渝老焦急的樣子,似乎歐莊主的病情有所變化呀”
張小花不敢怠慢,趕緊就是往屋內走,更走到門口,就是被渝老發覺,立刻就是面露喜色,衝了上來,張小花趕忙問道:“渝老,是不是歐莊主病情加重了呀?”
渝老一愣,詫異道:“小姐的病情加重了?沒有啊,我怎麼不知道?”
聽了這話,張小花的心才放下,笑道:“那您老人家怎麼在屋裡走來走去,臉上滿是驚慌?”
“誰驚慌了?”渝老根本就不承認:“你沒聽人說麼?‘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老夫這是在散步。”
“哈哈哈”聽到這裡,張小花怎麼能不知道渝老的心思?若是張小虎,他肯定是要逗上一逗的,但渝老畢竟是老人家,“尊老愛幼”的優良傳統,張小花還是繼承了的,於是從懷裡掏出那個絲帛道:“渝老是不是在等這個劍譜呢?”
渝老眼睛一亮,有些訕訕道:“可不,昨日見了你的劍法,我一直都在揣摩,可沒有劍譜,總覺得有些遺漏,你也知道,我生平都是在琢磨這餘下的劍招,你給了我希望,卻不讓它實現,當然是急煞老夫的。”
張小花點頭道:“不過,在給渝老劍譜之前,我也想跟渝老說一句。”
“咦?有什麼要交代的?”渝老有些詫異。
“我記得當然渝老教授我劍法的時候,要求我只自己學習,誰都不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