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花笑了一下:“不知道,想是這樣吧。你家世忠做什麼去了?”
提到陳世忠,淺秋的臉上就泛起了笑容:“去城南李員外家了,李員外家裡過些天要擺壽酒,把酒席定在咱們山莊,世忠去送一份賀禮。”
菱花聽到這裡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忽然一聲嘆息。
淺秋問道:“姐姐,有心事麼?”
菱花在她面前坐了下來,幫她一起洗被單:“只是想起以前的時候,我和爹爹剛剛來到汴京,當時身上窮的很,正好路過那李員外的府上,爹爹想借宿一晚上,他們連門都沒開。真的沒想到,能過上今天這樣的日子。”
淺秋小時候也是生活實在太苦,家裡養不活她才把她賣掉的,轉手被賣入皇宮算是幸運的。她對菱花這個感慨很是理解:“姐姐說的是,要不然怎麼所有的女子都想著嫁給一戶好人家呢。”
菱花看著淺秋,笑了一下:“你家世忠很不錯啊,最難得我看他很聽你話,不像你大哥,在外面做些什麼事情從來不讓我們管。”
這一點也是淺秋對陳世忠最滿意的地方,她抬眼看看菱花:“姐姐,我問個問題你不要生氣,當初你是怎麼會答應陳大哥的呢?那時候你知道他有家室麼?”
菱花的眼中露出了許多溫柔來,緩緩說道:“知道。不過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已經被龐太師抬去了,或許已經死了。他為了救我連太師府都敢進,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淺秋搖頭:“姐姐你度量真大,我就不行了,我跟陳世忠說了,他要是敢討小老婆,我就死給他看”
菱花急忙說道:“呸,呸別說這樣不吉利的話。”
淺秋笑了:“我也就是嚇唬嚇唬他,看他那緊張樣子,就知道他已經肯定不敢的。”
菱花微笑著搖頭,忽然想起今天陳元還要她去阿木大哪裡一趟,把份子錢拿回來,當下站了起來:“你自己洗吧,我出去有點事情。”
淺秋應了一聲,自己在這裡洗了一個時辰的樣子,總算把衣服都洗完了。
還沒想著歇一會,只見外面的夥計跑了進來:“老闆娘,外面有個太師府的人,說要找這裡管事的。”
淺秋愣了一下,隨即馬上跟著夥計來到前面,只見龐喜正坐在桌子上喝茶,淺秋不認識龐喜,上前小聲問道:“請問這位大爺可是太師府的?”
龐喜回頭看了她一眼,他很長時間沒見到陳世美了,也不認識淺秋是哪一位,問道:“你們管事的呢?陳世美,菱花,陳世忠?一個都不在麼?”
淺秋點頭:“大爺有什麼事情和我說也是一樣的。”
夥計在旁邊解釋了一句:“這就是我們老闆娘。”
龐喜一下笑了:“喲,失禮失禮嫂夫人勿要見怪,你說這世美也是的,家裡添新人了也不和兄弟們說一聲,當真是對不起嫂夫人了。”
淺秋一聽就知道他誤會了,當下微微一福:“大爺誤會了,我家相公是陳世忠。”
龐喜被弄的很是難堪,過了一會才回過神來,他拍了一下自己腦門,這次連失禮都不說了:“那好吧,你幫我帶個話給陳世美,就說太師最近對他很不滿,讓你看著往日的情分上能收就收上一些,收不住話,別給太師出什麼陰招,不然我很難做。”
龐喜是江湖人,講的是義氣。他知道現在的陳元已經不是以前和他一起在遼國的那個陳元了。在遼國陳元有時候還要看他龐總管的臉色,現在的陳元是仁宗看中的駙馬,是抓回了党項王妃的英雄,是那些想推行新政的年輕人的領軍人物。
按理說朝堂上的鬥爭龐喜插不上手,他也不想插手,朝堂鬥爭就是那麼回事,龐太師和陳元都是仁宗親戚,雙方鬥不死人的。關鍵他就怕陳元出陰招
陳元這小子龐喜很瞭解的,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