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考慮的非常周到的。
陳元自從做買賣以來,除了扛著一個駙馬爺的大旗之外從來沒問自己要求過什麼,還幫著自己做了不少事情,這些仁宗都記得。他知道陳世美表面看起來嘻嘻哈哈是個什麼都不在乎的人,其實自尊心很強的。
不到山窮水盡的時候他是不會來跟自己哭窮的。
仁宗按照官職的高低規定每一個官員必須的存款數目。有些人可能沒有這麼多錢,沒關係,從國庫裡面借給你,然後從俸祿裡面扣除。
官員們對這倒沒說什麼,士大夫心裡明白的很,宋朝為這場戰爭準備了很長時間。雖然說戰爭有著很大的不確定性,打輸的可能不是沒有,但是你說遼國人能打到這裡,兵臨城下,那就太誇張了。
所以錢在銀行還是穩當的。另外,銀行不能倒,現在很多地方的建設都靠它支撐著,自己的俸祿能拿的這麼高,和這銀行也有很大的關聯,假如陳世美真的支撐不住了,把銀行的大門一關,他陳世美固然是名聲掃地,以後在也不要想翻身,但是和他一起栽跟頭的實在太多,包括自己拿一個月拿在手裡的讓人眼紅的俸祿。
再說,現在皇上開金口,就當時給皇上一個面子也要來的。
這些士大夫存的錢不會太多,一個正義大夫三千兩銀子,也就是半年的收入,他們也不會捐出全部家產來給陳元的。給一個面子就足夠了,和知縣大人的旗幟效果是一樣的,這些士大夫就是大宋的旗幟,見到他們一個個的往銀行裡面存錢,老百姓的心裡不說別的,最少踏實了一些。
雖然還在兌,但是那蜂擁擠兌的現象確實沒有了。到了晚上的時候,有些人看看排隊也輪不到自己了,乾脆回家明天再來。
不像昨日那般抵著銀行的門不讓關門了。
仁宗出手幫忙,讓陳元安然度過了第二天,住在汴京的幾百個官員的存款也讓陳元的倉庫裡那銀子減少的速度慢了一些。
不過楊掌櫃還是有些擔心:“世美啊,這些大人不可能每天都來存錢,現在我們的存銀頂多堅持六天,這六天的時間阿木達可不一定能跑一個來回。”
陳元明白的很,銀行的擠兌一旦出現,銀子只是應急的手段,沒有哪個銀行說自己能靠著存銀把這個危機渡過去的。真正解決危機的辦法,是豎立人們對戰爭的信心,想辦法讓那些人把銀子繼續存回來。
“在所有的分號門前貼出公告,從今天起,把利息上調。再僱一些人,裝作是群眾一樣,排隊往銀行裡面存錢。”
楊掌櫃聽了之後點頭:“嗯,我想你最好找一下柳永,讓他幫我們宣傳一下,明天的他的報紙正好要出新的一期,可以再報紙上為我們各個銀號說幾句話。現在那上面說的東西,很多人都相信。”
“我已經讓他來了,不過不能直接說銀行的事情,報紙只是載體,它之所以能讓大宋的百姓相信上面說的話,其中最關鍵的一點就是我們的報紙從來不做那些推斷性的結論。哪怕是對我們有利的也不行,不能開這個頭。”
陳元不願意因為銀行把報紙拖下來,報紙是報紙,銀行是銀行。自己的這兩個買賣之間可以互相幫助,卻絕對不能栓在一根繩子上面,特別是現在銀行有危險的時候,報紙要在表面上和銀行保持距離。
柳永來的非常快,他知道現在陳元的事情緊急到什麼程度,陳元讓他明天在報紙最大的篇幅,用最吸引人眼球的寫法去說那信安知縣的事情。
信安知縣的奏摺上本來就對戰鬥的經過進行了一番修飾,奏摺上說的還不是很誇張,只是掩去了那些說出來可能有些丟臉的事情。知縣說自己是“無意中”遇到了遼國的騎兵,先開始並不知道領隊的是遼國的先鋒大將。這也不算太脫離事實吧。
但是經過柳永的再次渲染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