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似乎聽出了沐臨風的意思,王之楨其實更是明瞭,因為這不是沐臨風第一次提及此事了,之前沐臨風就與他商議過取締以往的錄取人才的規格。
王之楨這時上前一步,對沐臨風拱手道:“王爺,您的意思,我們自然明白,但是自從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一直到至今,我們中原人,取材取士的途徑都是科舉,而且經過千年的沉澱,普天之下計程車子多如牛毛,如果王爺當真要取締科舉,只怕會與天下士子為敵啊……”
史可法與洪承疇此時也點了點頭,道:“王大人所言極是,王爺三思啊!”
沐臨風已經料到三人的反應,畢竟此三人也是科舉出身,微微一笑,這才道:“這一點本王已經想的十分透徹,漢武帝之前,不也是尊黃老之學的麼,為何漢武帝可以罷黜百家?”
史可法與洪承疇、王之楨三人此時聞言皆看向沐臨風,心中都有一個不祥的預感,看來沐臨風的志氣遠在漢武帝之上,更何況如今這個亂世,可是比漢武帝時期,只對付匈奴一家要紛亂了多。
三人仍是沒有說話,卻聽沐臨風道:“三位爺不用如此緊張,本王也沒有說一定要取締科舉,畢竟這沉積了幾千年的弊政也不是我沐臨風能一言改變的,本王的意思是,科舉正常舉行,但是每年的人員要縮水,還要在天下各郡建設學校,士子們除了要學習孔孟之外,還要學習農商,工業,科學,數學……總之世間一切學問,都可以開設學堂……”
史可法、王之楨與洪承疇見沐臨風這次下決定,並沒有以往那樣決絕,都暗自噓了口氣。
沐臨風繼續道:“如今這個世界已經不是孔孟那時候所能遇見的,世界在發展,而人的思想卻仍停留在春秋戰國時期,如何能適應世界這個大舞臺,知小而見諸,光是一個國家裡的郡縣,都有強弱貧富之分,更何況是世界這個大舞臺,弱肉強食的道理,擺在哪裡都是一樣的,要圖強,就必須要變……”
沐臨風說到這裡,聲音有些高亢地對三人道:“不管如何,世界的發展已經遠遠高呼我們的想象,適者生存,如果要世界來適應你,那是痴人說夢,只有適應世界的格局變化,才能強國富民……朱元璋的禁海令,給國家帶來了什麼?只是無知……”
史可法這時上前一步,拱手道:“下臣等沒有王爺這般見識,但是下臣等定會以王爺馬首是瞻,不過王爺說服我們容易,說服天下難哪!”
沐臨風聞言笑道:“史大人說的不錯,本王也知道這點,不過如果你們都不能一心,如何能娶說服天下人呢,況且如今天下格局在此,百姓其實根本不在乎你怎麼變,只要你能讓他們過上富足安定的生活,而真正要說服的,是天下的那些大小官員與儒生士子們……這一點,就需要三位大人與本王一心了!”
史可法、王之楨與洪承疇這時一起上前拱手道:“下臣願為王爺效勞,全憑王爺吩咐!”
沐臨風哈哈一笑,道:“只要我們上下一心,何愁大事不成?”說著讓三人坐下後,這才道:“不過這件事說是容易,其實也不能操之過急,如今當務之急,就是成立一個外遇學堂,如今東海、南海上到處都是西洋人,上海經濟特區也有不少西洋商賈,長期以往溝通上的問題,很有可能就會升級成國家的禍事……”
三人聞言紛紛道:“王爺所言極是!”
沐臨風立刻道:“第一座洋學堂,本王準備就在南京舉辦,而這些學生,可以先從士子中選取那些對西洋語言有興趣的學生來上課……”
沐臨風說著對王之楨道:“王大人,你在南京的時間比史大人與洪大人要久一點,人脈關係也比他們要廣,這件事也就全權交給你去做了,你不一定要親力親為,可以派一個得力的官員去負責,你在一旁監督即可,也妨礙不了之前本王交代你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