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合三人之力,以道果相拼,才壓過一籌,可他們也並非毫無損傷,北冥的一拳之威,豈是好接。
如今北冥放出道果,意味深遠,看上去在示弱,表明身份,其實也在示威。
他們都明白彼此的意思,也沒把握拿下彼此,所以才囉囉嗦嗦的講理,拳頭不夠大,就得按規矩來……
“噌!”
青袍一劍,手中寶劍入鞘,這是他的態度。
金袍一金,收回紫金竹杖,低眉不語。
臉上表情鮮明:我不高興,別惹我。
一川老道見兩位師弟表態,不由得舒了口氣,一教三祖,雖然他是掌教,可兩位師弟的意見,他也不敢有絲毫忽略。
老道和藹一笑:“北冥道友,失禮之處,多多擔待!”
“道友客氣!”
老道拂塵一揮,正色道:“道友遠道而來,還請上山一敘!”
“正要討擾!”
寧澤也不客氣,此行目的還未達到,他跟人家聊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留下嗎!
“道友,請!”
“請!”
老道在左引路,寧澤居右,稍稍靠後,一劍一金兩人跟在老道身後,四人腳踩雲霞朝陰川渡中央祖山而去。
“這就走了?”
“教祖好像對那個魔頭挺客氣!”
“啪!”
“你打我幹什麼?”
“什麼魔頭?那是我族教祖高人!”
“哦!來去如風,不愧是教祖,我什麼時候才能和他們一樣呀!”
“啪!”
“又怎麼了?”
“別做夢了,快點幫忙搭建茅屋,要不,今天晚上,你就睡雨中。”
……
大渡河兩岸,到處都是一片慘叫,寬敞的院子,舒適的屋子,都沒了,地面被河水雨水灌的鬆軟泥濘,而且還生著一層白霜,空中飄雪,此時的狀況,可真是雪上加霜。
金銘他們直到寧澤身影消失,才反應過來,金銘哀嚎一聲,對羅伊道:“先生不會將我們忘了吧!”
“不會,先生從不丟三落四,”羅伊回答的非常肯定。
“那他怎麼不叫我們,自己走了?”
“我想想……”
羅伊陷入了沉思,過了很久,在金銘幾乎耐性耗盡之際,羅伊眼中有了光彩,“金銘,快帶我去找五川和晴川!”
“找他們!你……你……你不會是……”
羅伊點了點頭,道:“先生說過,我的魔劫,別人幫不上忙,必須自己破去……”
“可是,羅伊,五川道人身份非同一般,他是有尊號的道人,很強大!”金銘憂心忡忡的說道。
“尊號道人?”
“對,本教弟子分為兩類,普通弟子和尊號弟子,凡是帶“川”字的,必是那一代弟子中的翹楚,比如被你揍過的百川道人,被先生擊傷的九川道人,十川道人……”
羅伊嘿嘿一笑,道:“這麼說,百川老頭很厲害,可還不是被我揍趴下了!”
金銘雙眼一翻,不以為然道:“得瑟!你以為你打贏百川,就能不將所有川字道人放在眼裡,我可告訴你,本教掌教,也就是剛才和先生鬥法的老道人,他就是川字道人,一川。”
“一川?”
“不錯,越靠前的川字道人,越了不起,不僅修為高深,而且位高權重,十川道人是劍道院首座,九川道人是正陽峰首座,而打傷你的五川道人,是傳法院首座,就連我家道主,也是醴泉山首座!”
“所以?”
“所以,除了先生出手幫你,咱們鬥不過人家,恐怕未入道院,就被護法道人給廢了。”
羅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