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只能待在古鏡中等待下一人,你上了當,它當然賴上你,而它一旦完全脫困,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了你。”
禇曉星的臉色又白了一個度:“殺我?”
阮綿抬眼看她:“你莫不是真以為你們之間是平等的合作關係?”
禇曉星愣愣的看著她。
阮綿哼笑了一聲:“它是兇靈,生性高傲殘暴,又打心裡看不起凡人,即便是它為了脫困誘導了你,也是結結實實為你做事了一段時間,這對於它來說無疑是一段屈辱的經歷,脫困後必殺你無疑。”
禇曉星的臉色刷白,手指微顫,額頭很快滲出了一層冷汗,顯見是後怕得厲害。
阮綿看著她的反應,低笑了一聲:“你之前能保持沉默,是因為無論它做什麼都始終對你沒有真正的威脅。
你以為它只是不受控制,卻不會傷害你,所以無論劇組中多麼人心惶惶,你的心中卻始終有底。
你擔心的是你的事業和處境,卻從沒有像別人一樣擔心自身的安危,如果你一早知道它脫困後會做些什麼,只怕就不能這麼坐得住了。”
禇曉星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說不出話來。
阮綿從沙發上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人有求生本能,也有自保本能,但也應該有為人處事的底線,你給他人帶來了無妄之災,不能用一句‘想要自保’來粉飾,尋根究底,不過是人性自私而已。”
禇曉星仰著臉,愣愣的看著她,直到她轉身向外走,才低低的問:“阮大師,你會將這件事告訴陳導嗎?”
阮綿扭頭看了她一眼:“我不會將此事大肆宣揚,但因此蒙受了損失的陳導有知情的權利,差點喪命的沈亭、於又菱、劉明慧也有。”
禇曉星的眼角再次流下一滴淚來:“這件事傳出去,我的前途就斷了。”
阮綿一直向前走,沒有再回頭,聲音也漸行漸遠:“人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無論結果如何,你都欠他們一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