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嘉澤努力回想,然後抬起手,比了個長度:“大概這麼長,這麼粗。”
阮綿:“嗯,然後呢,那根骨頭你如何處置了?”
金嘉澤明顯是察覺到了不對,眼神裡帶上了一絲緊張:“我……我以為那是什麼動物的骨頭,就……就拿遠些扔……扔了。”
金夫人聽他說的這些,臉上已經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只是沒敢隨便插話,手指緊緊的攥著。
阮綿臉色不變,淡淡的說著讓金家三人腿軟的事實:“按你所說,你挖出來的應該是人骨,確切來說,是人的腿骨。”
金夫人腿一軟,被金宏義一把扶住了才沒有坐到地上去,忍不住小聲啜泣:“你個熊孩子你亂挖什麼啊?”
金嘉澤也終於害怕起來,本就蒼白的臉更是一絲血色也沒有了:“那……那我……”
阮綿善解人意的介紹他現在的情況:“你鬼氣纏身,是與陰物產生了因果,才會遭受報復磋磨。
現在看來,問題大概就出在那根骨頭上,你夢中的男子問你要的是他的腿骨。”
金嘉澤生生打了個寒戰,滿臉懼色,“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
倒是金宏義冷靜得多:“那我們要現在要怎麼做?”
阮綿抬眼看向他:“對方道行並不深,我強行將它除了倒是不難,但凡事有因才有果,此事是對方佔理,師出有名,我建議還是以安撫為主,不要過於蠻橫,仗勢欺鬼。”
金夫人的眼中再次蓄滿了淚:“那……要怎麼安撫?”
阮綿:“簡單,他動了人家的屍骨,還回去就是了。”
金夫人看著病床上還在石化傻眼的兒子,有心上去拍他一巴掌,但看著他那毫無血色的臉,終究沒有忍心,只能壓著怒氣咬牙道:“你倒是想一想,你把人家的骨頭扔到哪裡去了!”
金嘉澤渾身一抖,說話都帶上了一絲哭腔:“我……我要清出空地啊,就給扔到我們露營的營地外圍了。”
阮綿:“對方徘徊人間不肯離去,想必是心中有仇恨或執念,怨氣太深。
這種陰鬼往往偏執易怒,你無意間動了他的屍骨,還在人家的埋骨地上面烤雞,對方會被激怒再正常不過。
不過你雖有錯,卻不是什麼滔天大罪,更是無心之失,並非存心破壞折辱。
只要你擺正態度及時補救,儘快回去起出那陰鬼的完整屍骨拼接完全,找個地方好生安葬,我再從中調和一番,這點子怒氣差不多也就散了。
若是對方還是不依不饒,我自會再幫你想辦法。”
她想了想,又補充:“記住,態度要端正,不要只想著走個形式,別以為鬼好糊弄,若你態度輕慢,只會適得其反,反而越發激怒了對方。”
金嘉澤是真的要哭了,一想到自己曾經握著根人腿骨走來走去就覺得毛骨悚然,接觸過骨頭的手也隱隱發麻,更別說人家失主是有靈的,當時可能就在靜靜的看著他們。
這麼一想,他只覺得頭皮發麻,渾身發冷,下意識哆哆嗦嗦的裹緊了身上的小被子。
阮綿見他害怕得厲害,好心安撫道:
“你也不必害怕,這件事要解決並不為難,只是這天下並非只是活人的天下,世間萬物,存在即有理,動了人家的東西,歸還道歉是理所當然,不能仗著武力無視人家的委屈。”
金嘉澤完全沒有從她的這番話裡得到任何安慰,只覺得後背更涼了,簡直欲哭無淚。
金宏義馬上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讓自己的秘書火速去買一處貴价的風水墓地。
安排好了才聲音溫和的問阮綿:“那我們什麼時候去起屍骨合適?還用算個日子嗎?”
阮綿輕點了下頭:“此事還是越快越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