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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卷,是你什麼人!?”白愁飛道:“你不配問。”

“我可不可以問你們一件事情?”這聲音很細、很嫩,甚至很幼徙,問得也很客氣、很得體、很婉轤,甚至很空洞、很沒有信心的樣子。

這卻是關七向他們問的話。

白愁飛呆了一呆,道:“請說。”王小石也過來,站在白愁飛身邊:“請問。”

“雷姑娘是我的夫人,你們為什麼要拆散我們?”關七這樣問。

堂堂“迷天七聖”的領袖居然問出這樣的話來,一時間,白愁飛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王小石忙道:“因為雷姑娘不答應。”關七惘然道:“是雷姑娘不答應嗎?”他遠望著雷純,輕輕地問。

雷純在遠處堅定地道:“我不答應。”關七道:“為什麼?”白愁飛冷笑道:“你知不知道,你想要知道的答案,會令你很難堪?”關七道:“我不管。我要知道答案。”白愁飛揚聲道:“好”正要說幾句傷人的話。

王小石忙截道:“因為雷姑娘已訂了親。”關七迷茫地道:“誰要雷姑娘訂親的?”張炭搶著道:“是雷總堂主。”關七茫然道:“雷總堂主?”六聖主忙俯身道:

“就是“六分半堂”的首領雷損。”關七彷彿在苦思些什麼,然後又問:“雷姑娘跟誰訂親?”王小石和白愁飛對眼前這個蒼白的人,都詫疑起來,忙著觀察,反而沒有答話。

唐贊牛見張炭開了口,他也大聲地道:“是蘇夢枕!”關七恍恍惚惚地道:

“蘇……夢……枕……”彷彿這名字很熟悉,可是一時又想不起是什麼人。

五聖主也壓低聲音道:“是“金風細雨樓口的樓主蘇夢忱。”“哦,是他。”關七向雷純搖搖的說:“雷姑娘,你不必為難,你既然已訂了親,我也不會怪你”然後他輕描淡為的加了一句:“我會叫雷損改變主意,命蘇夢枕主動退婚,這不就得了!”這句話一說,一眾皆驚。

“你來。”關七居然還向雷純招手,“我現在就帶你走,帶你回去。”白愁飛的臉色變了。

變得更白。

他越怒,臉色越白;酒喝得越多,臉色越;人殺得越多,臉色也越是白。

他膚色白皙,給人一種乾淨、逸雅、出麈,感覺,跟關七的白,並不一樣。

關七的白,是不健康的,彷彿失去了生命失卻了血氣。

可是也有一些相同。

兩人的白,都令人感覺到一股煞氣。

凌厲的殺氣。

白愁飛的臉色開始變自,手指也變自,使得手背上的青筋更顯分明,突露的指節更加修長。

“你這句話,只有兩種人才說得出來,”白愁飛道,“瘋子或白痴!”關七的眼光突然盯住白愁飛,陡然尖聲道:“你說我是瘋子?!”白愁飛跟他對望了一眼,突然生起了一個奇異的感覺:死!

四十驚蟄死,對於白愁飛這種人而言,幾乎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他一向遇強愈強,遇挫愈猛池的生命力頑強得幾乎可拒絕死亡。

可是他現在卻感覺到了。

只是因為他望了關七一眼。

一種強烈的空洞感覺,使他想到死。

他倏然出手。

揚手一指。

中指。

銳風破空而出。

他必須殺人。

以別人的“死”,來制止自己的“死”意。

指風比快還疾。

比刀還銳。

比暗器還暗器。

比可怕還可怕。

“驚神指”帶起一點指勁,但就憑這一縷指風,就足可穿山裂石。

指風急取必關關七的印堂。

關七咬牙切齒,喃哺自語,似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