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布衣一把將茯苓抱了起來,飛速的穿過了桃林,向木屋奔去。
茯苓的手無力的抓著向布衣的衣襟,心中無限的感嘆,假如她不是茯苓,不是冷舒,不是趙柏頤的王妃,她真的願意接受向布衣,隨他到處漂泊,不再為俗世煩擾,可惜……她揹負了太多,太多。
也許她的傷心,僅僅是為了向布衣的欺騙,她曾經真的想將心給了他,至少在心裡,有一片純淨的空間收留她的愛意。
“我死了,將我埋在桃林裡……”
“你不會死的!”向布衣沙啞的低吼著,他不會讓她死的,他是神醫,更不允許茯苓死在他的懷中。
踢開木屋的門,他將茯苓放在了床榻上,一時慌了手腳,第一次,他面對所有的草『藥』,開始茫然無措,竟然眼前發花,頭腦中空白一片。
“毒狼花,九菊!”向布衣撕扯著頭髮,大吼了一聲,不要緊張,慢慢來,權當茯苓是一個普通中毒的病人,他要做的是配『藥』,救人。
向布衣鎮定了心情,在草『藥』中搜尋,終於將他要找的『藥』配齊了,開始研磨『藥』粉,他吩咐靈子將一種『藥』塊煮沸,然後混在了一起。
向布衣的雙手發抖,大汗淋漓,絕望和痛苦交替的折磨著他,他一直一言不發,將做好的『藥』丸,拿到了茯苓的面前。
“吃了它,快點!”
茯苓拿過了『藥』丸,感激的看著向布衣,原來他不是那麼無情,還不能親眼看著茯苓死去“為何不讓茯苓死了?”
“我向布衣不是禽獸,何況,我說過……你是第一個讓我心動的女人,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死!”
茯苓將『藥』丸放在了嘴邊,目光緊盯著向布衣,看到了他臉上焦慮的真情,不覺嘆息了起來,輕聲的呼喚著靈子。
靈子走了過來,看著茯苓,已經哭成了淚人“小姐……”
“靈子,我們情同姐妹,只恨緣分太淺了,小姐不能再陪著你了……”
“小姐,你吃了『藥』,就不能死了,還會和靈子在一切的。”靈子嗚嗚的哭出了聲。
茯苓拉過了靈子的手,將『藥』丸放在了她的手中“拿給趙柏頤……快去!不要告訴他實情……”
向布衣愣住了,靈子也愣了,茯苓厲聲的命令著“還不去,難道你想讓我死不瞑目嗎?”
靈子嚇得抖了一下,看著手裡的『藥』丸,終於明白了,她哭泣著轉身跑了出去,消失在小築的門口。
茯苓看著發呆的向布衣“其實茯苓早已經死了,活著的是……冷舒,一個早已死去的女人,卻借用了茯苓的身體,遇見了一個一『摸』一樣的男人,就是……趙柏頤……曾經……冷舒深愛的,卻仇深似海的男人,可惜,他不是他,他只是一個冷酷的王爺,對茯苓所做的,不是愛意,而是無盡的傷害……”
“可是,你還是救了他!”向布衣輕撫著茯苓的面頰,面『色』慘白,他雖然聽不懂茯苓的話語,但是那神情卻感染了他,也讓他心中滿是幽怨。
她寧死也要救了趙柏頤,卻深深的傷了他的心。
“你不也是一樣的要救茯苓……茯苓卻是你仇家的女人……”
“我該怎麼對你!”
向布衣憤怒的站了起來,繼續研磨『藥』粉,他不會讓茯苓死的,無論如何,必須做好最後一搏,茯苓食用的毒狼花和九菊太多了,看來是心灰意冷,只求一死了。
當他制好『藥』丸之後,茯苓已經氣息奄奄,他將『藥』丸放入茯苓口中,輕輕的在她的嘴巴一拍,推拿『穴』道,『藥』丸嚥了下去……
小築內,一聲憤怒的吶喊,銀『色』的髮絲,絲絲縷縷,充滿了怨恨。
頤王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他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