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這個“不多”,整理下來也花了兩三個小時。
隨安然看著被她整理出來的兩個大行李箱和兩個小紙箱,微微有些頭疼。
外面只有電視播放新聞的聲音,除此之外便是不遠處馬路上車鳴聲匆促而過,這個下雪天的午後安靜得像是時光都停滯了一般,留在了原地。
隨安然走出臥室的時候,溫景梵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睡得很安穩寧靜。頭微微低垂著,髮梢落下來正好擋住了他的眼睛,只看得清一張側臉,線條清晰優雅。
他一手搭在沙發扶手上,露出手腕上的小葉紫檀。
似乎是已經入睡很久了。
隨安然放緩了腳步靠過去,拿了毛毯替他蓋上。他的眼睫微微抖動了一下,似要醒來,最終卻有恢復平靜。
只原本垂放在一旁的手不知道何時落下來,正好握住了她的。力道用得不大,卻恰到好處得讓她掙脫不開。
怕用力過猛把他吵醒,隨安然思想鬥爭了良久,乾脆挨著他坐下,把自己也縮排毛毯裡面,閉眼休息。
原本是閉著眼睛想事情,不知道是整理太多疲累,還是昨晚神經興奮過度導致了睡眠不足。她才剛閉上眼沒多久,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那應該沉浸在夢鄉里的男人卻在聽見她呼吸平穩清淺時睜開眼來,眼底有一瞬的慵懶,卻清明得不像是剛剛才醒來而已。
他低頭看了眼低著腦袋,明顯姿勢不是很舒適的隨安然,揚了揚唇角,手從毛毯下伸出來,輕輕托住她的下巴往自己的肩膀上緩緩一移。
隨安然的腦袋順著便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大概是這個姿勢舒服了許多。她嚶嚀了一聲,另一隻原本捏著毛毯一角的手鬆開,微側過身,環住他的手臂,又靠得近了些。
那呼吸就落在他的鎖骨上,輕輕的,像是羽毛拂過,又帶著讓人心癢的溫熱。
窗外的天光因為下雪的緣故暗沉沉的,很熹微。
溫景梵就著日光低頭看著她,不知道看了多久,眼睛都有些發酸了,他這才移開眼看向窗外。
大雪紛飛,滿目銀裝素裹。
饒是他這樣對周遭環境有些反應遲鈍的人,都覺得此刻美人在懷,抬眼望去又是一片極致雪景的氛圍有多暖心。
這就是他要的生活,身邊有一個她,可以什麼都不做,只是這樣靜靜地靠在一起。然後周圍,就是平淡細水的生活。
他就牽著她,一輩子慢慢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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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麼重要的日子,兩個人卻姍姍來遲,梵希表示非常不高興。
聽見開門聲的時候就坐在玄關地毯上,以一種“朕不開森,朕要小黃魚”的表情默默地瞪著兩個人。
隨安然拎了行李箱進來,沒有看見它。
梵希甩了甩尾巴,繼續端著架子,“朕要有耐心。”
溫景梵把她的東西都先搬到玄關,等她進了屋,拉開鞋櫃道:“鞋子放這裡,洗漱的用品我都買了新的,你要是不習慣可以用你自己的。晚飯叫外賣行嗎?正好你可以先收拾一下。”
隨安然沒異議地一一應下,默默地從正等著被發現正在生氣的梵希身旁路過。
梵希終是沒忍住側頭看過去,抬了一下爪子,很委屈地“喵”了一聲……
隨安然拎著行李箱走進溫景梵臥室的時候,有些不自覺地開始顫抖,總有種使不上力的奇怪感覺——
她嚥了下口水,努力壓抑下心裡那種類似於不安的心態。把衣服拿出來一件件掛好,全鋪在了床上,剛拉開衣櫃,溫景梵端著茶杯走進來,過來幫忙:“這裡我可以幫忙。”
隨安然“哦”了一聲,鬆開手,給他讓出位置來。
見他放下杯子,抬手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