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也在盤算。
只要你小子今夜不走,早晚你會落在我猴兒李手中,那時候你小子著我剝你的皮抽你的
筋吧,我的兒。
不旋踵間,一盆帶湯帶肉的鴿子端上來,一壺有些快變味的酒也提到桌面上。
不過金小山可沒有喝酒,那麼一大壺酒卻全被他逼著猴兒李喝下肚,他卻伸手在籠裡抓
了幾個還冒熱氣的大白饃,啃著鴿肉撕饅頭,吃的好不痛快。
猴兒李想喝點鴿湯也被金小山擋了去。
不過猴兒李卻又藉著酒醉,一頭倒在桌面上,再也不動了……
金小山可真夠絕。
自己先把門關上,這才找了一根粗麻繩,死死的把猴兒李捆了個結實,一頭繩子搭在橫
樑上,不高不低的把猴兒李吊在半空。
金小山拍拍巴掌,倒在床上就睡起來。
猴兒李開始的時候還在裝酒醉,本想叫,又怕被金小山識破,只得咬牙硬撐著……
低頭見金小山睡的自在,猴兒李突然尖叫道:
“喂!喂!”
他聲音高而尖,山中夜又靜,立刻附近有了反應——
先是有開門聲,不旋踵間,茅屋門被人拍的“嘭嘭”響……
“猴兒李,你可是得手了?”
猴兒李仍然是在尖叫不休——
於是門外又有另一人道:
“猴兒李,你是怎麼啦?”
又一人也叫道:
“你先開門呀,好歹我們人多,大夥也好打個商量呀!”
茅屋門突然開啟來,灰暗中,門外站了三個漢子。
三人見不是猴兒李,全都一愣,道:
“怎麼你——”
冷笑一聲,金小山道:
“我怎麼啦,嗯?”
中間一人道:
“猴兒李呢?”
金小山道:
“他酒喝多了,盡在發酒瘋窮呀呀,沒你們的事,回去照顧自己的門戶吧。”
中間一人對另二人道:
“猴兒李就是喜歡喝馬尿,奶奶的別管他了。”
三個人回頭各自去了。
金小山這才走入屋內關好門,他抬頭望望吊在那兒的猴兒李。
一塊擦桌抹布可把他的嘴堵得緊,連出“嗚”聲也沒有的猴兒李憋的直翻白眼。
這一夜金小山睡的可真舒坦,茅屋裡連個老鼠也沒有的令他睡到一覺到天亮。
當然,這一夜猴兒李也十分安靜。
因為前半夜他還能借酒力活動筋骨,只是到了後半夜,他已被吊得昏死過去了。
當然天亮的時候他還依然故我的把個“猴頭”垂掛得像要與肩頭脫節了。
金小山伸了個懶腰,抬頭望望被吊在樑上的猴兒李一眼,不由得一聲哈哈。
叨拾一下自已,這才又在籠裡抓了幾個饅頭,大搖大擺的走出茅屋外面,邊回頭高聲叫
道:
“店家,我走啦,有機會我還會再來的!”
當然,他的叫喊是給另外那幾家人聽的,因為這時候的猴兒李已是氣若游絲的一臉蠟黃
了。
金小山走的可真快,一路他在想,水大叔說的不錯,人在江湖上,就得先保命,一個身
處險地的人,不作興慈悲為懷,那是同自己過不去。
金小山心中好高興,今晚就可以回到老金礦村了,早的話自己連夜趕往過山嶺村,大叔
還住在扁和的家呢!
又見日頭中天,荒山裡已有烏鴉群飛,今年的雪只怕要來的早了。
突然間,深谷中傳來陣陣人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