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當官,這朝堂只怕就會象江開城的官驛一樣,非亂套不可。
七娘嗔了他們一眼,就讓小二打包一些肉,上樓給沙郎餵食去了。
王連勝一早是被文景拍醒的,一睜眼就看到聞玉虎一慣的冷靜強悍焦灼成驚慌,他衝口而出道:“少夫人怎麼了?”
聞玉虎咬緊牙關,正將睡在王連勝身旁的大熊拍醒,他齒縫裡的迸出一句話回答:“她和沙郎都不見了!”
聞玉虎站在七娘的房中央,這房裡看不出一絲一毫掙扎的痕跡。
一定是有人在他們食物中下了少量的迷藥,所以他們才會沒有察覺又睡得如此香甜,只怕沙郎的食物中也有迷藥,否則它一定會叫。
“人,我找來了,”大熊一把將掌櫃的扔了進來,他目露兇光道:“你給老子說,你把我們少夫人弄到哪去了?不老實交待,老子將這座黑店連你一起一把火燒了。”
那掌櫃的丈二摸不著頭腦就被大熊一把給提了來,一聽大熊如此說來,立馬喊起冤來。
文景見那掌櫃腳下虛浮,一見就知不是習武之人,這時陳柏又進來道:“問過這附近的人,都說這店是家老店,開了幾十年了,是掌櫃的祖父開的。”
文景點頭對那掌櫃道:“我知不會是你,不過這人可是在你店裡不見的,這事鬧到官府裡去,你今後的店也別想再開了……”
掌櫃哭喪著臉問道:“大爺,你想怎麼辦吶?”
聞玉虎沉聲問道:“你可好好想想,昨日裡,你店裡可有什麼可疑之人?或是可疑之事?”
掌櫃還沒回答,門口圍著的小二中有一人叫道:“阿昌!今日一早就沒見到他,昨日這幾位大爺的菜還是他給端的……”
聞玉虎一拉掌櫃的手腕道:“走,去他家看看。”
屋內一片狼藉,阿昌死在他的家中,是被人一刀送的命。
他們最後一絲希望也沒有了,大熊一拍桌子,桌子應聲而裂。
他憤憤道:“他孃的,是那個混球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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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馬車的輕微顛簸,七娘神智漸漸清明,這是怎麼回事?為何她全身無力,連睜開眼都是如此勉強。
她張了張嘴:“……玉虎……我……”怎麼了,連說話都覺得好吃力。
旁邊聽到一聲陌生女子的驚呼聲,然後馬車停了,一陣聲響後,一個人出現在她的眼簾內——
尤先!七娘的瞳孔一陣收縮,心底下沉,她怎又落在李慕的手裡了?
尤先道:“劉小姐醒了?”
七娘瞪著他不語,她既沒力氣也不願答理他——她氣壞了。
尤先笑著道:“劉小姐不用擔心自己的身子,你不過是因為喝了些暮草熬的湯藥失了力氣罷了,喝了暮草連習武之人也功力盡失,我們小王爺說了,只有這樣劉小姐才不用動腦子費力氣去想著逃跑的事了。”
她瞪著他,半晌才艱難的開口道:“……李慕……呢?”
尤先還是那付讓人欠扁的笑容:“小王爺當然在回國的路上。”
這是什麼意思?七娘不得其解,但尤先已不在多說,他出了馬車下令馬車開始前行。
馬車裡除了她還有一個女子,是尤先派來服侍她的丫頭,叫小紫。
幾日下來,在她的旁敲側擊下,從小紫的嘴裡得知李慕竟然不在這支隊伍當中。
她想起聞玉虎和她說過的一件事,“……奇怪的是包先生跟在李慕身後也曾發現你的行蹤……”
尤先說,小王爺當然在回國的路上。
這兩件事前後一串聯,七娘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李慕一定是知道她被秦襄擄了去,所以做出這種假象,讓人以為是他擄走了她,好引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