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居然想參加那種蠢活動,你也夠蠢的。&rdo;
他突然就漲紅了臉,&ldo;你才蠢呢!&rdo;說完,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故意狠狠地踩了一腳眼前的水窪,跑遠了。
被濺得一身泥水的我,孤零零地留下了下來。
那晚,我還是去了。後來,我一直在後悔,當時為什麼不拼命地拉住阿健,可是,不管怎麼說,都已經太遲了。
天不知怎麼的,好像尤其的黑。
教學樓的燈都關了,只有路燈在雨中散發著昏黃的光。雨突然變得很大,大家都撐著傘,一邊聽著雨水打在傘面上的悶響,一邊聚精會神地望著人群中央的班長,所有人都躍躍欲試。
班長點了下人數,確定人都到齊了。
&ldo;大家聽好,經過放學後到現在的辛苦籌備,我們幾位班幹部終於在大家到之前,在隱蔽的地方放好了一些驚喜禮物,兩到五人一組,按照先後順序,最後一組到達的,將接受懲罰,至於是什麼懲罰嘛,暫時保密。還有,請大家注意,絕對不要發出聲音,手電筒也只能向著地面,不然被保安發現的話,大家都要受處分的,好,現在正式開始。&rdo;
說完故弄玄虛的一番話,班長露出了一個討人厭的意味深長的笑。
真是蠢死了。
阿健和我成了一組,這是毫無疑問的事。
晚上的校園,氣氛很詭異。就像每一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學校一樣,我們這間破學校,也有著一些毫無新意的怪談。
荷花池裡半夜會發出嘩嘩的划水聲,走過的人千萬要裝作沒聽見。
生物實驗室裡,泡在福馬林中的標本每晚會竊竊私語,骷髏骨架每晚會自己移動到視窗,俯視著空無一人的操場。
音樂室半夜會傳出斷斷續續的鋼琴聲。
教學樓的樓梯如果在晚上數,就會每次數都不一樣。
二樓盡頭的女廁所最後一格,一到晚上就會發出指甲撓門的聲音。
門口的佈告欄裡的校規,夜裡會無聲無息地多出一條‐‐嚴禁穿紅衣服在校園裡遊蕩。
諸如此類的恐怖故事層出不窮,沒有人知道說出這些話的人到底是誰,也沒有學生敢去驗證是真是假。
我和阿健走在靜悄悄的走廊裡,衣料摩擦發出悉悉索索的響聲。
教室裡一個人都沒有,只有課桌椅沉默地佇立著。我們站在後門口,手電筒的光源在它們的身後拉出長長的影子,那影子不停地扭動,看得人惶惶不安。
阿健嚥了咽口水,縮到了我的身後。
我本來就有些緊張,被他一碰,身體就像是過電一般猛地一抖,差點叫出聲來。剛想發火,身後就陡然傳來了聲音。
咔滋咔滋。
就像有人用指甲在刮著木門。
陰冷潮濕的空氣裡,我的汗霎時就冒了出來。
&ldo;什……什麼聲音?&rdo;
阿健突然出聲,驚得我一個激靈。
他的手緊緊地扣著我的胳膊,幾乎要把骨頭刺進去。
我們驚慌地轉頭,望向走廊的盡頭。
女廁所的門牌反射著從窗戶透進來的燈光,幽幽地亮著。
聲音就是從那個地方傳出來的。
咕咚。
我和阿健齊齊地嚥了口口水。
鬼使神差地,我們緩緩地走了過去。
輸了&ldo;石頭剪刀布&rdo;之後,阿健幾乎是哭著走了進去。我望著他的樣子,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卻沒有勇氣和他換。
聲音已經停了。
有那麼一瞬間,我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