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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防盜門自動上鎖的聲音。
實在是太吵了。
雨聲也吵,說話聲也吵。我感覺自己被扔進了一個巨大的共鳴箱,到處都充斥著振聾發聵的聲音,讓我不得安寧。
想到這,我在窗臺上慵懶地伸展了身子,蔫蔫地趴著用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窗玻璃。外頭的雨下得沒完沒了,我側過頭,透過起霧的玻璃望向外頭。
雨絲好似被無形的篩子過濾了一般,呈現出了規律而冷漠的針型,又細又綿密的雨練成了一張密密匝匝的網,烏沉沉地罩在城市的上方,讓所有的生物都好像透不過氣來似的。
窮兇極惡的積雨雲纏裹在一起,如一頭蟄伏的猛獸一般,對著芸芸眾生發出憤怒而壓抑的嘶吼。
我聞著空氣裡越來越強烈的黴味,皺了皺鼻子。
貓比人看得更遠,聽得更清。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件好事。
&ldo;怎麼死的?&rdo;
聽到外頭的談話聲,我的耳朵反射性地動了動。
&ldo;腦溢血,上年紀的人真是危險啊,死神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找上門了。&rdo;年輕警察感慨著,聲音越來越近。
我冷哼了一聲。
腦溢血嗎?
我又哼了一聲。
那真是個煩人的老太婆。從以前開始,她就一直造我的謠,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她。
這麼一來,真是清靜不少啊。
&ldo;可是說起來,這家還真不像養貓的人家。&rdo;
兩個警察你一言我一語地進了臥室,我忍不住看向了床上的粉筆標記。
&ldo;也是,貓糧貓砂,什麼都沒有。&rdo;
中年警察深以為然地點點頭,&ldo;別說那些了,連根貓毛都沒有。&rdo;
&ldo;會不會是旁邊的老太太年紀大了糊塗了啊?&rdo;
中年人發出了一聲類似從肺裡擠壓出來的聲音,沒回答這個問題,倒是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雙手套遞給他,接著就自顧自地翻看了起來。
真是愚蠢的人。
我瞄了他們一眼,轉過頭,將實現重新投到了雨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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