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你是為了阿健的事吧?&rdo;他說著，眼鏡上的霧緩緩地散開。

我點點頭，&ldo;嗯&rdo;了一聲，有些猶豫地開口。

&ldo;阿健他還是說自己感冒嗎?&rdo;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已經發黃的馬克杯發出了短促的聲音。他撇了撇嘴，似乎頗為無奈，&ldo;嗯，還是感冒。&rdo;

&ldo;可是他明明沒有感冒……&rdo;

我一時衝動，說出了這樣的話。班主任扶著眼鏡，用一種無法言明的眼神望向了我。

&ldo;我知道，他不是感冒，而是受了驚嚇。&rdo;

受了驚嚇嗎?

腦中像條件反射一般浮現出了手電筒光芒中的阿健，還有那滿是血漬的水桶在地上來回滾動的樣子，那聲音帶著某種深沉的迴音，在腦海中反覆地放送。

冷汗再次沁上了我的額頭。

班主任似乎沒注意到我的樣子，自顧自地繼續。

&ldo;大晚上被血淋成那樣，他應該快要嚇死了吧，不，不僅是他，大家應該都嚇死了吧……&rdo;他說著，神情像是討論某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ldo;老師從來都沒有想出要查出是誰做的這件事嗎?&rdo;

聽到我的話，他驟然頓住了，他望著我，一臉的為難。

&ldo;不是老師沒有查，是根本查不出來啊，所有人都有其他同學做證明……&rdo;

我幾乎拍著桌子站起來，&ldo;那種謊話，警察一問不就拆穿了嗎?!&rdo;

他不可思議地望著我，一向沒有精神的眼睛瞬間瞪大了許多，就像是缺氧的魚。

&ldo;你……&rdo;

辦公室裡所有的老師也都同時望向了我，沒有人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眼神或是責難，或是好奇。

老式空調的出風口呼呼地往外噴著冷氣，別就濕濘的空氣因為這不自然的白氣而變得又涼又潮，我猛地打了個冷顫，身上的雞皮疙瘩如同被什麼召集了一般，齊刷刷地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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