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能拖延下去。
王掌櫃似乎很著急,一聽到對方是讀書人,還知道何方人士,便也答應下來。
抓魚,裝魚上牛車,搬人上馬車。車很快出發了,雲十一騎馬走在後頭,笑眯眯地對那銀票摸了又摸,看了又看,眼裡的美元符號亮如夜空中的星星。
哼著小曲,走發家致富的陽光大道!
山不甚好走,但總算走下山。走在漸漸平坦的大,雲十一問李老頭道:“李老伯,上山的只有一條,對嗎?”她在附近逗留一天,對周圍的地形還算清楚,上山的確實只有一條。
李老頭兒連忙點頭:“對!只有一條。”
雲十一不禁微微蹙眉:山只此一條,怎麼卻不見大餅?他奔走的速飛快,以這程時間算,來回兩趟也綽綽有餘。
究竟怎麼了?
城門還沒關,一行人很順利地進了城。不一會兒,就到了城南的“悅客大客棧”。
王掌櫃本來讓她把馬車裡的人帶走,想不到雲十一卻問起客棧的房間價格來。
王掌櫃答得飛快順溜:“一等雅間一晚兩銀;二等房間一晚兩兩銀;普通房間分兩種,一種單人房間,一晚一兩;一種人房間,一晚吊錢。另外,餐皆有葷素,搭配合理可口。雲小哥可是要住下?”生意人的標準嘴臉和口吻,客套又有禮。
雲十一低頭想了想,說:“就二等房間……”
還沒說完,王掌櫃便一口拒絕了,臉上歉意連連解釋:“雲小哥有所不知,我家小主昨天便吩咐下來,今晚要親自招待貴客。樓上的所有一等雅間和二等房間拒不住人,以免打擾貴客。不過,樓下的普通房間仍有幾間空的。”
雲十一忍不住有些失望,她還想弄個好點的房間,好好地泡泡澡,睡上好覺,犒勞犒勞一下自己呢。
瞧了瞧黑沉沉的夜空,略一思,決定:“那就來兩間普通房間——單人房間。”自己是假男一個,出門還是要注意一下**啊!
王掌櫃熱情地笑起來,手往客棧裡一伸:“行!雲小哥,請吧!”
李老頭兒得了雲十一的銀,心裡高興得很。前後幫忙招呼著,上前主動牽馬,還和石一起抬那仍昏迷不醒的舟。
進了房間,點上蠟燭。李老頭兒盯著昏迷的人看個不停,瞪大眼睛:“喲!這不是大豆餅的表弟嗎?我前些日還到他家門口讓他幫忙寫信呢……這好端端的人,咋就成這樣了?”剛才樹林邊昏暗,他老眼昏花,根本就沒看清。
後面跟上來的雲十一聽得清楚,疑問:“李老伯,你認識他?還認識大豆餅?”
李老頭兒點頭如搗蒜,答:“綿福城誰不認識大豆餅啊!那傢伙從小就壯實高大,他做的豆腐香滑,誰家都愛吃。這人是大豆餅的親戚,幾年前搬來的。他識字,但說話……很難懂……咱不是那化人。”
雲十一閃亮的黑眸微亮。還好,大豆餅是一個出名的“大”人物。把下午的事兒簡單說了,“大豆餅是不是找不到車,不然怎麼遲遲不回……我有些擔心。”
讓石拿來筆墨,她揮筆寫下一張藥方,交給李老頭兒,“麻煩你跑一趟藥房,讓小二把藥煎了端來。”
李老頭兒驚訝地看著藥方,訥訥道;“原來雲小哥是大夫啊……”他又看了看床上昏迷的人,拍了拍胸口:“藥馬上去買,回頭去幫你找大豆餅來。放心!這事兒包小老頭兒我身上!”
今天累了一整天,下午又泡水捕魚又救人,雲十一也累了。讓小二煮了好些熱水來,她匆匆吃下一碗麵,便關門關窗泡了個熱水澡。
泡過澡,拿出遊弋送的一套白色男裝套上,“叭!”往床上一躺。身舒服了,人也就犯困了。她趴在被上,迷迷糊糊地正入睡——
“啪啪!啪啪!”一陣巨大的拍門聲突然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