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了。
快速地拿出揹包裡的布包,小心地拿出銀針,仔細地用酒精消毒,往床上的人直扎。一下一根,一根接一根,動作不快不慢,沉穩而精準。
片刻後,她看著低下的人漸漸緩和的臉色,輕吐了一口氣。見他呼吸平穩下來,她才一一拔起銀針。
如果是遊弋在,那白皙大手一揮,銀針便能收放自如……讓人瞠目結舌的厲害啊……
李老頭兒湊近些,低聲問:“雲小哥,秀才沒事吧?”
雲十一忙回神,俏臉微紅,答:“暫時沒事了。”
她回頭瞥了瞥床上的人,似乎發現什麼,黑眸一閃,突然大聲喝道:“舟你這個懦夫!螞蟻尚且能苟活!你竟為了一點顏面小事就尋死覓活!”
“也不想想,你父母親把你養大容易嗎?養大你難道就是讓你跳水自殺來著?!”
“你根本就是一個自私鬼!你表哥為了幫你報仇,現在被虎霸王綁了,生死不明!你死了不要緊,你表哥咋辦?讓他一人孤零零在世,被那虎霸王任意欺凌!”
“你******就是一個孬種!你這種人就是下地獄了閻羅王也會看不起你!”
罵夠了,深呼吸,又深呼吸,才回頭——李老頭兒和石呆若木雞,口瞪目呆地盯著她。
這雲小哥看起來斯斯,怎麼看都是一個雅的清秀大夫。怎麼……罵人的氣勢竟會這般強大?!厲害啊!
雲十一翻了翻白眼,要不是為了刺激床上人的求生意識,她才懶得潑婦罵街,浪費口水呢!低頭動手收拾東西,剛想喊李老頭兒——
突然,床上的人竟“呃——”地呻吟起來,手指也微微動了動。
石驚喜喊道:“雲小哥!他好了!”
雲十一看得仔細,輕籲一口氣,笑說:“呵呵,神仙救人也不會那麼快!重新煎一包藥,再喂他喝下。我和李老頭兒去去便來。”
兩人匆匆出門,剛走過迴廊,王掌櫃立刻迎了上來,雙手攔住,歉意道:“兩位請暫時迴避一下,我家小主和貴客快要到了。”
雲十一忍不住蹙眉:什麼樣的人?排場也大了吧?
“王掌櫃,我們有急事。”
王掌櫃堅決地搖頭:“不行!雲小哥啊,不是我老頭故意為難你們。只是……萬一你們驚擾了貴客,我就算有一個腦袋也不夠砍啊!拜託拜託,先避避吧!”
本想勸上一聲,誰知衣袖被扯了扯。她回頭——李老頭兒用眼神示意後頭——
“小哥,走後門更近。那煙花樓就在客棧的後頭。
朦朧夜色中,兩個身影一前一後往後堂奔。
街口處燈光點點,一些人探頭探腦地遠遠瞧著,有些膽大好奇地便湊近些。只聽得男男女女嬉鬧聲不斷,說的都是讓人眉頭急皺的噁心話。
“喲!大夥兒快瞧——!大豆餅人大皮也厚呢!不知脫了褲衩又是如何啊……”
“喲——虎爺!你壞死啦!”
“怎麼?你也會臊嗎?來!給虎爺我親一個!”
“哈哈!扔!扔!”
“扔他的腦袋!”
“唷!扔中******嘍!”
…………
燈火曖昧,胭脂味濃厚,鶯鶯燕燕站了好些女。一個個衣著暴露,濃妝厚抹,嬉鬧嬌笑著。
幾個女圍攏在一個男人周圍,嘰嘰喳喳你推我依地鬧著。那男人大約四十來歲,滿臉大鬍鬚,眼角一抹烏黑,高高腫起。頂著一個粗大的肥油肚,大手左摟右抱,淫笑連連。
“扔!狠狠地給虎爺我扔!”
“呸!下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