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外面的動靜,確定他已經洗好出來後,才把面端出來。碗有點燙,我走的很急,剛走到沙發前,就看到高老闆從浴室裡走出來,腰間只裹著一條白色浴巾,一眼就看見他結實的胸膛和緊緻的肌肉,驚的我手一滑,將剛煮好的面打翻在地,手被燙的很疼,我抓著耳朵蹲在了地上,愣是把驚呼聲全部憋了回去。
“蘇芒。”高老闆迅速朝我跑過來,蹲在我面前,抓起我的手來看。
他這個動作更加的讓我面紅耳赤到無地自容,他與我貼的很近,近到我可以清晰的看見他身上的每一滴水珠甚至細微的毛孔,沐浴液的芳香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夾雜著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氣息,不用看也知道我的臉一定燒的火紅。
“是不是很痛?”他用紙巾幫我輕輕的擦拭著手上的麵湯,很溫柔的問我。
我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抽回手,笑著搖頭:“沒事。我再重新給你煮一碗。”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避,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以前和高老闆不是沒有獨處過,從來不會像今天這麼尷尬。可能是我的反應有點過激了,才導致高老闆這天以後再也沒有對我說過一句直白的情話。
“蘇芒。”我起身就要回廚房,高老闆直接抓著我的手,語調有些清冷,“不用這麼麻煩,我已經讓老楊幫我送衣服過來了,一會兒我和他出去吃。”
他能看透我的心思,我也能懂他的話語,既然如此,我們也都不用再刻意去掩飾什麼。
高老闆坐在沙發上,我則坐在沙發的最右側,中間空出一米的距離。電視裡迴圈播放著各種廣告,安靜了好一會兒,我才開口問他。
“你認識蘇忠勝嗎?”我偏頭觀察著他的表情。
他眸光一凜,坦然的回答:“蘇忠勝?我沒記錯的話,他是你父親。”
看來張飛陽說的沒錯,他果然是將我的身世全部調查過。
我點頭,“你和他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矛盾?”
“為什麼會這麼問?”高老闆的臉上多出一些探尋,從他的臉上我看到的只有疑惑。
他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問,也就是說,他對於我老爸被打的事兒毫不知情,我暫時這麼理解,那麼這就意味著是邱先生在說謊?
我抿了抿唇,微笑著搖頭:“沒什麼,我爸在川南得罪過很多老闆,所以才這麼問你。”
高老闆豁然一笑,身子微傾:“放心,你爸沒有得罪我,就算哪天他得罪我了,我也不會與他計較。”
我笑了笑,沒有馬上回應他。
客廳突然變得很安靜,依然能聞到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氣,我和他已經保持儘可能遠的距離了,為什麼心跳還是會加速。
高老闆沉默了一會兒,猶豫的問我:“你今天……”
“什麼?”
他眼神恍惚,笑的有些虛浮:“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這些天都做了些什麼。”
“上課,下課,吃飯,睡覺,過的像個米蟲。”我半開玩笑似的回答。
我真的覺得我現在的生活跟米蟲沒什麼兩樣,日復一日,每天都在迴圈著那麼幾件枯燥的事兒,這也是我會很想念small酒吧的原因,以前在酒吧,雖然有沉淪、有墮落,至少每一天都是新鮮的,每天都過得很充實。但現在呢,表面上我自由了,其實我失去了更多的選擇的權利。
高老闆看出了我臉上的無奈,但他卻曲解了我的意思,他說,“如果你不喜歡上課,下週開始就不要去了,我會幫你跟學校打好招呼。”
我很清楚,這種現狀不是曠課可以改變的。我搖頭:“不是,我隨便說說而已。”
十幾分鍾之後,老楊過來了,不僅給高老闆送來了乾淨的衣物,還給我們帶了外賣。
趁著高老闆去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