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仔細想想，自己和父親相處的時間，遠沒有和七伯的時間更長。和父親在一起的回憶，也只有那極少的幾次，更多的是七伯，七伯教導自己劍術，教導自己馬術，教導自己做人的道理，教導自己不該放棄的就絕對不能放棄，所以自己才承擔起了獅普公會的重擔，如果知道那傢伙還回來，誰會那麼努力？那傢伙怎麼又回來了呢？

“喂，姚言……哇，你這傢伙睡覺就睡覺吧，幹嗎還流口水！”一腳把化身成黑貓，蜷縮在自己肩頭睡覺，還流口水的傢伙扒拉下去，黑貓在空中翻了一個身，落在了龍背上，抓住了龍鱗的邊緣，弓起身子乍起毛，怒喝道：“幹什麼？好不容易睡著了！”

好不容易睡著了？你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好吧而且告訴你了，不準在我的身上流口水！

噁心地伸手用鐵手套抹去肩膀上的口水，賈克布問道：“喂，姚言，據說你是穿越來的？你不是老爹的親生兒子吧！”

“廢話！”姚言沒好氣道，“我當然不是老爹的親生兒子，老爹是溫特族人啊，你看我哪裡像是溫特族人而且，誰不是穿越來的啊？”

是呀，誰不是穿越來的呢？故老相傳，這個位面曾經是沒有人的，這個世界如此多如此複雜的文明和種族，最早都是從不同的位面穿越來的，而且現在也偶爾有穿越來的人從各地出現，眾人也都見怪不怪了。

當然，姚言也是其中之一。

甩了甩尾巴，姚言左右看了看，找了一個看起來比較避風的地方，又縮了起來，躺了下去。

“喂，先不要睡，我問你。”賈克佈道，“你當時是怎麼來的？”

“我啊……”用一隻毛茸茸的爪子支起了下巴，黑貓形態的姚言抬頭看著天空，道：“我當時就是那麼掉啊掉啊掉啊，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掉下來，然後啪一聲摔在了老爹家後院的馬棚頂上，把馬棚砸塌了，不過自己倒是沒有受什麼傷，然後老爹把我撿回來了。”攤攤手，姚言不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

“我是怎麼來的呢……”抬頭看著天空，賈克佈道，知道自己怎麼來的真好……

“哎？你問我這問題，難道是因為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噗……”憋著笑，卻最終沒有憋住，姚言哈哈大笑起來，一隻毛茸茸的爪子指著賈克布，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個世界血統複雜，平均壽命長，所以每個人的成熟年齡都不一樣，姚言上下打量著人高馬大的賈克布，突然笑起來：“你該不會是還沒成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吧，沒人告訴你麼？你沒問過別人麼？”

“什麼？”賈克布一臉茫然。

“就是那個啊，那個那個……人啊……就是男人和女人那個，然後男人的那個和女人的那個結合，然後在女人的肚子裡，一個分成兩個，兩個分成四個，四個分成八個，然後就慢慢變大了，到最後就生出來了，就這樣……”比劃著給可憐的賈克布掃盲，這傢伙殺人不知道殺了多少了，卻不知道人是怎麼生下來的。

伸出一隻貓爪子，憐憫地拍了拍賈克布的大腿，姚言道：“你父親這是一個不稱職的父親啊！”

“我問過七伯，七伯他也說不知道，而且……可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吧。”賈克布反駁道，“我聽說亡靈就是用骨頭拼出來，然後夫妻兩個分出一部分靈魂火交融在一起，元素是直接分裂出來……”

“那又不是人類，人類就是這樣子生下來的。”姚言攤手，他拍了拍腳下的龍鱗：“夏克，你是怎麼來的？是從龍蛋裡面孵化出來的嗎？”

“我是我爸爸生下來的。”夏克道。

“哎？”姚言嚇了一跳。

“應該是這樣子，我問過我爸爸，我爸爸說我是他生的。而且我不記得我有蛋殼什麼的。”夏克道，因為把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