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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嚴肅的事情很快就聊完了,就像海浪衝刷寫字的沙灘那樣迅速。 雖然克勞尼亞沒聽懂預言家們玄之又玄的,像猜謎似的詩句,但她依舊感謝這位面容刻挺的男士能夠在百忙之中通知她一聲——僅僅出於對她情緒上的關心。 費澤倫是一個好人,雖然他不太受同族們的待見,總是被貝恩先生當著面批評。 男人捲曲的金髮柔順的垂在臉頰旁,費澤倫的表情被暖烘烘的室內和柔軟的墊床伺候的更加柔和了。 “我想,你是有什麼心事呢?” “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你總是在遇到問題的時候偷偷躲在這裡。”費澤倫說,“我見著你好幾次了。” “我是想找人說說看的。”克勞尼亞小口小口地喝著自己的巧克力粉存貨,為了安全起見還是隻端給了費澤倫花草茶,“但我還沒想好怎麼說。” “是沒想好和我怎麼說吧。”費澤倫氣笑了,“怎麼呢,對我就不能說了?” “也不是。”克勞尼亞又嘬了一口,“就是,我和別人吵架了。” “你還能和人吵架呢?” “總而言之,鬧得不太愉快。”她說,“我摸不清楚他的想法。對方把我罵了一頓,把別人的過錯怪到我的頭上。” “會不會是誤會呢?” “不是。”她斬釘截鐵地回答,“他是故意的。” “那就是不喜歡你了。”費澤倫呼呼地吹著花草茶上頭飄來飄去的菊花,讓茶涼得快一些。 “如果不喜歡,那早就不喜歡了!”克勞尼亞感覺一股子氣還憋在自己的胸膛裡,即使那麼多人已經在她面前批評了那位古怪教授的做法,她還是感覺難受,“怎麼就突然一下呢?” “怎麼著也不會把人罵一頓的,女孩。”費澤倫慫了慫肩膀,“有意為之?人心易變,這是哪兒都承認的道理。或者他還有其他的誤會。” “或許是。”克勞尼亞說,“但如果是這樣的誤會...” 克勞尼亞想,如果他們在一起相處了這麼多年,西弗勒斯·斯內普最終還是能夠將她的真心當做是一場卑劣的遊戲,她會更加難過的。 “哦...哦...”艾伯特小姐看起來快要哭了。費澤倫卻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這回才算是生動的小孩而不是冷冰冰的、會說話的壁畫。 “別哭啦。”他說,“你要不要我給你一個擁抱呢?” “還是算了吧。”克勞尼亞感覺自己的氣被他憋回去了,沒有那種委屈的氛圍了。“嘔。” “我也傷心了。”費澤倫故作難過地把自己的臉埋到了頭髮後頭。 分不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克勞尼亞絕不想糟糕的表情出現在那樣一張漂亮的臉上。 她道歉的非常迅速:“對不起!” “你比我意料中的還要坦誠!”費澤倫驚奇地評價,他以為這位小姐是一個比較彆扭的型別,“這樣就可以了嗎?” “畢竟你是一片好心…” 他們兩之間的氛圍截然不同,費澤倫想他或許不能充當那樣一個沉默的角色。他或許是一個新的。 一個新的,屬於他自己的角色,能夠出現在這樣的人的生命當中,那得多有趣? 他好像又把看到的那些迷亂的未來拋之腦後了:“總而言之,很高興我等到了你。” “我也很感謝你送來的訊息和開導,費澤倫。” “雖然後者沒有起到什麼效用。” “保護好你自己。”費澤倫閉上了眼睛,再過一會,他決定在這裡小憩一會。 他的身子背對著洞穴,也沒準備轉過頭去看女孩準備重新離開的背影。 “就像你們保護那位‘救世之星’一樣,你可以這樣珍惜自己嗎?” “我一直都是這樣的,我很珍惜我自己。” 這個回答沒有什麼可信度,費澤倫是那場自我傷害的見證者之一。 當時那樣的孩子放任自己受傷,雖然不是主動的,但是放任不管的話,嚴重程度也輕不到哪裡去。 “希望如此,克勞尼亞。”費澤倫輕聲地說,那人已經重新走入了雨幕裡,消失在隔音法陣的另一端。 話是這麼說,得知了貝恩可能在將來的一段時間裡不願和她見面的噩耗還是讓她感覺更難受了。 有點像是習慣使用的魔杖突然丟了的感覺。自己失去了一個可以不斷庇護自心靈的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