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你連有很多顏色都感應得到呀?啊,還真是厲害呢!”
迷夢兒得意的笑笑道:“那當然了,其實就連月哥哥的樣子我都感應得到的,只要有個善於畫術的人,我說給他聽他也能繪出你的大概樣子呢。”她似乎想了想又道:“嗯,不過要畫得出月哥哥模樣的畫師,恐怕得是畫入虛境的仙師級別的人才行呢!”
月邀陽輕輕颳了下她的小鼻子道:“為夫還不是五色而就,沒那麼難畫的。”說罷想了想道:“嗯,剛剛你說叫彩色玄朵,我改一字吧,把‘彩’改為‘七’好了。大千世界在七色中幻化,於五色中迷離,無論它變幻成什麼樣的色彩都離不開七色的主調呢!”
迷夢兒高興地一笑道:“嗯,改得好,用彩字,我覺得也有點俗了,就叫七色玄朵吧!”
月邀陽輕輕將迷夢兒攬入懷中,將垂在她面上的髮絲輕輕拂開道:“夢兒,你不要老是叫我哥哥好不好呀?”
:“不叫哥哥叫什麼呀?”
:“我們成親都有八百年多年,你早應該改口稱相公了。”月邀陽滿眼溺愛中閃動著絲絲期許。
迷夢兒粉粉的臉朧彩雲飛溢,沉靜了半響終還是沒有發得一絲聲響。
月邀陽輕輕一笑道:“好了,不勉強你了,想叫什麼你就繼續叫好了,我只是怕哪天有不知事的傢伙,還以為我亂了理數,連自己妹妹都取做娘子呢。”
這時,他們身下的白色幻朵已幻化成群朵中最璀璨的色彩,絢爛得妖冶了整片靈湖幻境,而且在四周還升騰起陣陣七彩迷霧,讓睡夢幻化著神秘的氣息。
帝結已經差點忘卻了此來的目的,在一朵朵七色玄朵間穿梭往返,驚訝地看著這奇異的花臥隨就寢的人的不同,在變化成本來的色彩。他真想也尋一朵輕輕躺入其中,再不問那些紅塵爭鬥。然而,他不過是個旁觀者,他可以隨心所欲進入任何一朵花臥中,可是,他卻無法親自觸控到花臥的一角,無法體會到臥於花間的感覺。
突然間,一聲巨大的號角遠遠地飄灑向每一個角落,那是魔族戰角特有的天魔聲,它象徵著戰鬥的即將再次展開。
它同時將帝結的桃源夢境拉回了權欲的現實,他生來就屬於那些風煙迷漫的戰場,這樣遠離喧囂的靜謐不是為他而設。
帝結的身體再次越出靈湖幻境,穿越深深的幻海,抵達魔域森林的入口。
黑色的森林濃煙四溢,血色的混吞兒,扇動著它那青筋暴現的肉色翅膀,託著一團血肉模糊,面目全無的骯髒軀體從黑暗森林中奔湧而出,翅膀舞動著一團團濃濃的黑煙,遮天蓋地的把日月的光輝完全吞沒,所過之處農田與生靈都染成了永遠的黑色,瞬間枯死。
黑雲指引下的九十九條妖蛇龍游走在天地四方,馱著他們那九十九位如同暗夜般面目猙獰的魔神在夜空中前進。
跟在後面的是有著人首利齒的嗜血蝠人兵團,黑壓壓地一片,見到地上無論人獸便不顧一切地衝到混吞兒之前將其活生撕成無數片,有時將其凌空抓起,幾個蝠人一起在空中盡情享受著他們午夜的盛宴,同時發出尖利刺耳的歡呼聲:悽勵、驚恐~~~~~~
地面上一支支魔妖軍團,排成一個個巨大的骷髏戰陣撲天蓋地而來。
地面的魔妖族雖然沒有生著騰雲飛舞的翅膀,但他們血殺的本領一點不亞於空中的蝠人。
長腿利爪,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的人身,鼠面的鼠妖們睜著他們血紅色的小眼睛,在黑暗的雲霧中泛著幾米長的紅光,他們利用矯健而粗壯的長腿只輕輕一躍,就能將百米之外的活物拖進它們的陣營,如果不巧與蝠人相中同一獵物,他們會乾脆連獵物帶蝠人一起撕咬著吞百肚裡,同樣可怕的歡呼聲,震得連空中的蝠人都有七分懼怕。
長著巨大前齒,有著肥碩軀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