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趙菲菲先隨口應了聲，然後才莫名其妙地說道：“孫主任，我有批誰的假見親戚的嗎？”

“這不是？小夥子，你那表妹叫什麼名字？”領導問道。

趙菲菲也看著林煙，不認識。

“這叫我怎麼說呢！”林煙哭笑不得，只能吱唔說道：“那個，她，叫什麼來著？我一向只叫她小名，大名是什麼，我怎麼給忘了呢？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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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哥，給，看這副手套戴著合適不？”寧花落將一副新手套遞給林煙。

林煙轉過身一看，微微愣了一下，將手套接過去，笑道：“你倒有心。”將自己燒爛的手套扯下，將新手套戴上，握了握拳頭，“感覺還不錯，謝謝了！”

“那你是用刀還是用棍子？”寧花落問道，“我好給你準備。”

“用刀砍死人就不好了，還是用鐵棍吧。匕首有沒有，給我來幾把。”林煙說道。

“有，這就給你拿。”寧花落親自跑腿。

雖然可以吩咐手底下人去做這些瑣事，但寧花落覺得親自做誠意更大，也更能給對方一個好印象。

他的想法針對林煙來說是對的。林煙看他對自己這般，還真有些滿意。

現在是晚上時間，晚自習都已結束，本該回家的一夥人或找藉口或沒找藉口地沒有回家，全都義無反顧地投身到這群架事業當中來了。

又過了一會兒，點了人數，全都到齊。寧花落找了張凳子，一腳踏上去，發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宣言，內容無非是些今晚一定要勝利，不能退後，要扭成一股，不要怕。只要贏了，就會怎麼樣怎麼樣之類的東西。寧花落聲音偏細，外形看起來也跟鄰家小弟似的，不瞭解的人絕對想不到他會是一個校園勢力的首領。林煙也不清楚他是透過什麼手段，讓眼前這些人信服。總歸得有人格魅力才行。

隨後就有人扛著麻袋出來，分給每個人武器。

林煙環顧四周，發現這三十多人拿了武器之後，居然沒一個有害怕的表情。全都是眼冒精光，一副興致高昂的模樣。

“都是一些暴力傾向嚴重的傢伙啊。”林煙心想，“衝動是魔鬼，他們難道不怕被砍死麼？”

“我呢？我要是隻跟他們一樣的身手，有沒有勇氣參與到這其中來？”林煙捫心自問一番，還真有些發虛了。

再一次感謝上天帶給自己的奇遇！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趕往事先約定好的談判地點，林煙聽寧花落說過，是一處名叫龍女溝的河邊，傳說龍王女兒死後化身成河，龍女溝就是她的B處，深不見底，淹死了很多游泳愛好者……

河水深，河岸寬，撲著沙子和卵石，也很平整，旁邊是一座不高但很寬闊的大山，山裡長滿了樹木，有很多小路。如果有警察突襲，也可往山裡面跑。

往龍女溝方向每走一段，大家都會停下，等寧花落接到一個電話後才會繼續前進。

看樣子寧花落還派了人到前面探路，看有沒有敵人在半路上埋伏。若有不對，就繞道前行。

十幾分鍾後，出了縣區，順著一條公路來到一座高橋邊緣，從欄杆上翻過去，順著一個斜坡往下，然後就來到了荒涼的龍女溝河邊。

雖然沒有月光，但在小城的萬千燈光影響下，這地方還是麻麻亮的，站得近還能看清楚彼此的臉頰。

再說寧花落他們穿的是清一色的黑色衣服，手臂上還都綁了根紅領巾，等會兒要真混戰起來，也不至於砍錯人。

林煙顯然是聽過了關於龍女溝的傳說，一到這來，就蹲在一塊石頭上，撿了顆小石子，丟進河裡，發出噗通一聲輕響。

林煙露出一個猥瑣的玩味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