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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沈震的這步棋的確起了作用,如果不是沈堯提前進了傅家,如果不是傅明衍有這層關係,此刻沈堯早就被親戚趕出了沈家流落街頭了。

傅明衍的確有手腕,悄無聲息地便把沈家的局勢穩了下來,當然,背後也沒少受罵。

沈堯就像是一直被眾人護在背後的小少爺,他大哥早早被扔去國外歷練管起了公司,他姐姐也很快就接管了一部分沈家的生意,沈震直到最後還在為家族事業奔波,只有沈堯,從出生就是少爺,做了十幾年的少爺,家裡也縱容他一直爛泥扶不上牆的到處惹是生非,直到和傅明衍的聯姻,他從沈家的□□裡出來,又進了傅明衍的樹蔭下,全天候二十四小時無死角地做一個紈絝子弟,傅明衍一直是他的叔叔,在他面前沈堯也總是作的令人髮指,傅明衍一度不願再理他,直到沈堯殼子底下換了一個人。

沈堯繼承了那位紈絝的「沈少爺」的全部荒唐而不知福的過去,死去的親人,索取無度的親戚,狠毒的姑姑,沒用的人設,包括他的那些機車,和眼花繚亂的機車服與頭盔。

沈堯有時在想,他和原主的不同,只在於他的始終不甘而已。如果換做是他,或許一開始就不會順從家裡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結婚。原主是囂張跋扈,但他同時也懦弱自卑,對於沈家父母的安排,他始終不敢有所掙扎,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只是個家族裡的「炮灰」,他的未來全在他人掌控之中;但沈堯不同,沈堯會砸斷命運的鎖,砍掉想要掌控自己的手,他是永不認命的瘋子。

沈家的葬禮很安靜,眾人來了之後便在偏廳內休息,聊天喝茶,等著儀式開始,唸了悼詞後起靈下葬。

沈堯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胸口別著白色的花,他把頭髮梳了上去,露出一張俊艷漂亮的臉,他挽著傅明衍,和他默默走進靈堂,一路上眾人皆駐足回頭,沈堯的美,傅明衍的美,這是一幅無人敢驚擾的畫面。

沈震和夫人的照片還很年輕,沈震因為操勞而微微顯老,但氣質仍然強勢,夫人是漂亮溫和的女人,一看就是非常傳統的賢妻慈母。

傅明衍和沈堯上了香,也被引去偏廳,但沈堯半路上撒開傅明衍的手跑了,說是有事要辦,傅明衍寒暄了幾位已經糊塗了的老人,和幾個親戚打了招呼,便去找沈堯,轉了好大一圈,沈堯卻一個人鑽在地下車庫,還在用斧子砸一個箱子,發出很大的聲音,傅明衍的司機老許提著一個行李箱在一旁站著,看傅明衍來沖他欠了欠身,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傅明衍走過去,沈堯還在砸,西裝外套扔在一旁非常絢麗的機車上,他滿額頭的汗,終於砸開了一個大木箱的黃銅鎖。

「好傢夥,這鎖子,夠結實的。」沈堯擦了把汗,掀開了箱子,老許把一旁的行李箱給他遞過來,沈堯又把行李箱開啟。

木箱子一看就是經年放在這裡的老東西了,表面灰塵遍佈,掀開以後裡面卻依舊嶄新,放著許多小人書,整盒的彈珠,黃銅製成的各種手□□型,摩托車的金屬模型,跑車的金屬模型,還有幾本零星的畫本,看起來不甚認真的胡亂扔著。

是「沈堯」的東西。

他把自己曾經收藏的東西都封進了這個箱子,在和傅明衍結婚前鎖在了車庫的角落。

沈堯把行李箱裡的幾套機車服放進箱子,還有一個一看就非常貴重的頭盔,上面還有一個銀色的簽名,來自一位有名的摩托車賽車手。

「這都是他的東西,這也是他的願望。」沈堯說著,看到了那幾本畫冊,拿起翻開來,是非常幼稚拙劣的筆觸,後面才逐漸稍微有點樣子,但顯然畫的主人毫無天賦可言,只是為了情緒才畫畫。

沈堯粗略地翻了一遍,畫冊最後的幾張人像已經變得有些狂草,顯然原主是個坐不住的性子。

沈堯勾了勾嘴角,把畫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