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拳上,竟冒出股股黑氣,烏黑黏稠,翻湧之中釋放出無盡凶煞之氣!
徐柯呼吸瞬間停滯,強烈的危險氣息令他心臟一陣抽搐!他沒有任何猶豫,腳下微錯雙臂護頭,低吼中將全身力量集中到手上!
“嘭”聲巨響,他感覺自己像是被迎面一座山峰撞中,耳邊清晰聽到自己手臂骨頭寸寸斷裂之聲,恐怖衝擊力量傳遞到胸口,讓他心頭一悶,猛地仰頭口鼻血水噴湧,尚未落下便已被霸道力量震碎為血霧!徐柯的身體,像是斷線的風箏向後拋飛,落在數十米外,在地面繼續向後滑出十餘米,泥浪翻湧之間,將地面生生犁出一條深溝!
他靠在背後鼓起的土堆上,臉色慘白,身體不斷細微抽搐著,嘴角吐出片片血沫。
昌運、四季兩宗弟子首戰,瞬息間勝負已分!
所有一切發生的太快,快的令人難以想象,所以在勝負分出的一刻,整片空間竟是一片詭異的沉寂。
高臺上,石同肉身可怖變化快速消散,他臉色變得無比蒼白,但嘴角那份冷厲反倒更重了幾分,在臺下徐柯身上一掃,他對自己一拳威力十分清楚,這名四季宗體修弟子怕是保不住了!心中快意之時,他朝向四季宗方向平靜拱手,“晚輩一時收手不及,重創了徐柯師兄,還請四季宗各位前輩見諒。”
他冷酷全無半點歉意的聲音,將此處短暫沉寂瞬間打破!
無數目光匯聚到他身上,包含著震驚、敬畏與難以置信。
震驚於他在一拳中爆發出媲美五階戰宗的力量,敬畏於他展露出的強大血脈,難以置信於他竟敢這樣肆無忌憚折損一名足夠位列真傳的四季宗弟子!
“魔化!這是真正的魔化!”
“他體內流淌著深淵血脈!”
“好可怕的力量!好霸道的手段!”
“四季宗一出色弟子就此折損,這便是正面打臉!昌運宗真正的報復開始了!”
便在谷中震驚之言紛起時,水之瓏腳下一動身影已出現在徐柯身邊,看著這名沉默寡言不爭名利弟子躺在泥溝中不斷痛苦泣血,她眸子剎那冰寒!
“咳……老師……對不起……我……我讓您失望了。”
徐柯努力的開口,卻忍不住的輕咳起來,嘴角有更多的血沫湧出。他眼眸緩緩閉上,意識陷入黑暗,口鼻間氣息已微弱到極點。
水之瓏看著這名極有可能再醒不過來的弟子,身體因為心中的憤怒而微微顫抖,她猛地轉身,長裙無風自動,戰宗之勢已破體而出,“你既知自身有此力量,只需略微顯露便可讓徐柯俯首認輸,何需要傷他到這般地步?”
她聲音平靜,但平靜表面下隱藏的滔天怒焰,卻令人心顫。
石同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他眼底閃過一絲驚懼,但很快便恢復平靜,拱手道:“晚輩修為與徐柯師兄相當,若不借助血脈之力,落敗者便有可能是我。晚輩身負宗門眾望,出手自然不敢有所保留。”
“狡辯!你本就蓄意出手,意欲致本座弟子於死地,妄想推脫責任!”
水之瓏腳下上前一步,戰宗之勢便如滔滔浪潮席捲而至,壓迫的石同連連後退面露驚恐,尖聲道:“宗門救我!”
昌運宗木臺,陶戰豁然起身,強悍氣息沖天而起,寒聲道:“宗門弟子對戰死傷本就再所難免,況且我宗弟子事前已提醒過,眼下結果只是你座下弟子技不如人!水之瓏長老,你如今咄咄逼人,莫非還想對我宗弟子出手不成?”
“你……”
“師妹,救人要緊,速速命人帶徐柯下去,或許還能保住他的性命。”柳邊城臉色陰沉,他看向昌運宗方向,冷聲道:“既然陶戰宗主以為弟子對戰死傷難免,本宗便記下了!”
陶厲冷冷一笑,道:“柳宗主最好記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