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額前一縷被風吹起的髮梢,輕輕嘆道:“死一次就夠了,哪還有一萬次!”
話音剛落,右手食指如針般猛刺跪在地上老者的後頸,“噗!”的一聲輕響戳入了老者脛骨,猛地拔了出來,一聲淒厲的慘叫從老者的口中傳來,說不出的悲悽,打著滾得從土坡上滾下,腦後的血洞不住冒出汩汩暗紅色的鮮血,抽搐了一會,橫死當場。
花靈兒笑吟吟的把沾滿鮮血的食指放入硃紅小口中吸了一吸,突然神情一滯猛地想起了什麼,望著密林方向的雙眸頓時浮上了一層寒霜,厲聲傳令道:“立即放棄追剿殘敵,務必活捉那個紫頭髮的小子!”
“遵令!”
一眾手下鬨然應諾,趕忙分別奔下土坡各自傳令去了。
徐徐清風帶起了土坡上的塵土,打著圈的卷向半空,透過朦朧的塵霧,花靈兒望向黑森林的一雙眼漸漸的有些迷離,不由自主地喃喃低語道:“滑頭小道士,我們又見面了!”
對於如今的花靈兒來說,活捉鍾道臨才是頭等要務,至於王權甲的死活相比於得到鍾道臨則變得微不足道了。
花靈兒能夠出現在這裡並不是偶然的,確切的說這個心狠手辣而又工於心計的女子數百年來都有著跟幽霜一樣的使命,那就是破壞當年姬軒轅封印魔族的九鼎,所不同的是幽霜本身就是計督跟霍羅為了破壞九鼎採魔日與月之精華而創造出來的,而花靈兒則有著更深一層的目的,那關係到妖界與魔間的千年恩怨,也更加隱秘的多。
其實司曜乾這個原本掌控瞭望日城資源供應的大商賈也好,王權甲這個低調卻更加狠毒的後來者也罷,相對於無時無刻不在陰謀詭計跟血腥鬥爭中的魔族上層來說都不過是一個大笑話。
手握重兵的八王所部隨便派出一員將領都能翻掌間讓他們所謂的勢力灰飛煙滅,只不過這種危機在司曜乾跟王權甲的明爭暗鬥中被掩蓋了,換句話說兩人鬥得越厲害反而脖子上的腦袋越安全,也更不容易觸動魔族上層的殺意。
自古處在權力巔峰的人是不會允許麾下乃至勢力範圍內出現一家獨大的情況,司曜乾與王權甲儘管是手中無兵無將的商賈,但只要他們露出哪怕是一點要壟斷市場物資的苗頭都會被無情的扼殺掉,這種隱藏的矛盾在二人爭寵的時候還好,但當王權甲不甘蟄伏而發動的同時就立即被激發了出來,正是由於鍾道臨看出了此點才說了一句“好自為之”的話後退走。
王權甲在鍾道臨放棄親手殺他的時候並沒有出言感激,在大軍壓來的蹄聲響起的瞬間豁然而悟得他也同樣想到了這層道理,明白鍾道臨非是不想殺他,而是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王權甲之所以頹然苦笑恐怕更多的來源於此。
處處燃起大火的黑森林內。
剛點燃了一處草叢,正放火放上癮的鐘道臨憑靈覺忽然感覺到身後急速湧現幾個移動的生命,知道自己已經被敵人發現,索性直起腰快速的向前奔去,一邊跑一邊將手中燃火的樹枝四處亂甩,帶起了一路的火苗。
“哪裡走!”
一隊十幾名魔族戰士組成的搜尋隊從鍾道臨身後逼了過來,幾個手持弓箭強弩的立即發箭,其餘人手舞長短不一的兵器就朝鐘道臨衝來。
鍾道臨忽左忽右,來回變換著身形躲避著身後“嗖嗖”飛來的弩箭,這樣一來不但頗為耗費真氣,而且身後的追兵也離他越來越近,只有幾個身位的距離了。
“著!”
鍾道臨猛地停下身形,扭身將一件冒著火苗的物件朝後方追兵扔出,嚇得身後追來的魔族士兵以為他要放什麼稀奇古怪的暗器,急忙翻倒在一旁燃火的草叢,鍾道臨就趁這個機會突然朝那些手持弓弩的人撲去,一雙眼睛異芒陡閃,直刺對方心靈,手中怪刀一甩,狂斬幾人的哽嗓咽喉。
那些見鍾道臨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