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有禮了。”
說完輕輕的頷首為禮。
鍾道臨肯定從沒見過此人,這人渾身散發出一種詭異的氣息,一頭烏黑長髮自然的披在腦後,鼻上雙目閃閃發光,不免心裡一陣嘀咕,表面上笑嘻嘻的應道:“墨兄好,墨白這個名字起的好,墨本黑色,墨兄卻叫墨白,豈不是顛倒黑白?呵呵!”
鍾道臨存心激怒來人,以便探聽對方虛實,暗中積蓄全身功力。
怎知名叫墨白的青年毫不動氣,聽到鍾道臨的話啞然失笑,輕輕搖了搖頭:“小弟的墨是墨翟的墨,墨本順應天志,一同天下之義,兼愛為法,重不攻。天下之事,天下人管得,何謂黑白善惡?既然無白哪裡有黑?無惡何謂善?不過是世人自欺欺人的東西罷了。”
鍾道臨驚訝此人的沉穩冷靜,居然雷劈不動,談談說道:“墨兄來此不是來給小弟講道的吧?”
墨白雙目神光一閃,哈哈笑道:“當然不是,小弟千里迢迢特地來此,就是專程送臨兄上路的。”
說罷並指為刀,左手一拳轟來。
墨白剛一出招鍾道臨就知道不好,此人能夠不借助兵刃法寶,便毫不蓄力的揮出這一勁氣高度凝聚的拳勁,憑鍾道臨的靈覺甚至感覺不到墨白拳頭中絲毫勁氣,可偏偏彷彿這團氣勁本身就存在於自己胸前,壓的心頭一陣煩悶。
這根本就是截然相反的兩種感覺,卻在墨白看似平平淡淡的一拳中體現出來了。
鍾道臨功聚前胸,剛想縱身閃躲,墨白拳頭已經轟中了鍾道臨胸口的檀中大穴,強烈的衝擊力撞的鐘道臨骨頭猶如散了架,身不由己的被勁氣帶起,朝後噴血跌退,咕咚一聲一屁股跌坐地上,面色蒼白,不斷喘氣。
鍾道臨感覺不到了自身絲毫的真氣,在墨白擊中自己的同時,似乎二十年間修來的真元一股腦的被抽離了。
雖說此時的鐘道臨功力不足往常兩成,可這畢竟是他自從十三年前下峨眉後,首次被人一拳擊傷,且是毫無反手的力量。
如果說寶劍滿天飛舞,法寶炫目多姿的話,墨白這一拳已經達到了化腐朽為神奇的武道精髓,沒有任何的花架子,讓鍾道臨明明白白看到一拳轟來,可就是無法躲避。
也許鍾道臨憑藉兩成功力祭出風狼劍跟墨白拼道法能撈到些好處,可在沒有真正比試前,這也只能是也許。
道法符咒對於陰靈妖魔事半功倍,可要對付墨白這樣的人,根本毫無用處,天地人三才十八訣可用於任何拼鬥,此時的鐘道臨卻失去了出劍的機會,因為他連僅餘的兩成真元也消失無蹤了。
他已經預先估高墨白很多,但沒想到仍是低估了。
墨白笑吟吟的走上前來,一邊興致盎然的欣賞著草叢中的新芽,低吟道:“春風如醇酒,著物物不知,想不到臨兄可以擋我全力一擊,讓小弟好生驚訝,看來所言非虛,臨兄果然得到身兼《無道經》與《煉妖秘錄》正邪兩道功法,可惜尚未大成就要命喪此地。”
話音剛落,墨白雙手在胸前急速的挽了個節,在鍾道臨的眼中只看到了墨白雙手晃出來的殘像,耳中滿是掌風帶出來的呼嘯。
沒等做出任何反應,墨白已經重新收手負於身後而立,之後雙掌的殘像才擊中了剛要爬起的鐘道臨兩肋。
“轟”的一聲。
鍾道臨被勁風再次帶起,壓下的一口淤血再也忍不住,“哇”的噴了出來,五肢著地,渾身滾燙的難受,經脈好像被打得斷裂開來。
鍾道臨看到墨白沒有乘勝追擊,用手撐地,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笑了笑:“墨兄果然高明,不知道是什麼名堂,可否見告?”
鍾道臨邊說邊加緊運功修復阻塞的脈絡,體內五臟翻滾,絲毫聚不起力量,精神力也被墨白第二掌轟的雙目神光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