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道兩家和我聖門之中也不是秘密,只是一直沒有開啟機關的密匙,才一直可望而不可即,道家典籍對小弟而言沒有絲毫用處,與其便宜了在暗處窺探的其他人,不如你我合作,也好有個照應。”
鍾道臨想了想,隨口問道:“墨兄有何高見?你要的是什麼?”
墨白見鍾道臨沒有斷然拒絕,心中高興,微笑著答道:“很簡單,到時候我們就協同共取各自所需,而小弟則負責在這段時間內跟隨臨兄左右兼打發那些無聊人士,如何?至於小弟則要從古墓中尋找一件物事,其餘決不染指。”
花靈兒等人的出現,讓鍾道臨意識到了此次前往樓蘭及西域絕非當初想象的簡單,而墨白的出現,則讓鍾道臨的頭緒越發亂了起來,此人究竟是誰,有什麼企圖,花靈兒為何能夠找到自己,樓蘭如此隱秘的事情恐怕也就自己的師傅醉道人知道,為何現在又成了天下皆知?
如果跟墨白合作,自己豈非在功力恢復前都要被這小子牽著鼻子走?
可不答應他的要求,看這小子忽正忽邪笑呵呵的樣子八成自己立馬就要隔屁著涼,不死也要脫層皮。
鍾道臨透過墨白的前後兩拳加無意間的療傷舉動,其實已經大概摸清了墨白的路數,令人詫異的居然是跟自己悟到的星幻大同小異的障眼法,只要能夠恢復功力,他不敢說能夠穩勝墨白,可起碼的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
鍾道臨想到這裡對墨白說道:“跟隨左右就不必了,有了墨白兄這次的教訓,今後小弟也會多注意,我倒是有個提議,看看能不能商量商量!”
墨白顯然沒有想到鍾道臨會找他商量事情,大訝道:“臨兄有事儘管吩咐,何用商量?”
“哦!”
鍾道臨假裝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雀躍的歡呼一聲道:“不用商量那可真好,咱們倆找個地方把花靈兒跟那五個魔宮‘公豬’給引出來殺了吧!”
墨白雖然明知道鍾道臨不會跟自己商量什麼好事兒,可還是被他說出的“商量話”驚的倒抽了一口涼氣,目瞪口呆。
墨白知道,鍾道臨不是在開玩笑……
……
這些日子來,鍾道臨早已告別了茫茫大草原,孤身行走在大漠戈壁灘上,周圍的綠色越來越少,草甸子的慢慢退去,漸漸換上的是無邊無際的塵黃。
這裡沒水、沒草、沒樹,找不到一塊蔭涼的地方休息,一旦太陽昇起,戈壁灘上的氣溫就會炙如火爐,而夜晚氣溫則會驟然狂降,哈氣成冰,漢唐遺留下的殘破驛道旁偶爾可以看到吃剩的瓜皮面朝下襬在路旁,那是路經的商隊有人專門善意留下的,讓徒走穿越戈壁的旅行者極度乾渴下,可以撿到前人丟掉的瓜皮止渴救命。
以鍾道臨的功力早已經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功力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真氣運轉下身體的生理機能就能自動調節降溫,對這樣的氣溫還不感太在意,只是收攏毛孔,使水分不要過分蒸發,縱身疾步朝前趕去,在沙漠中就算是用黃金也不見的可以買到水。
疾馳了很久,翻過了一片乾涸的古河床,抬頭望去,遠方已經可以看到白雪覆蓋的山脈,一座座連綿起伏的高山就像帶著白帽子,透過雲氣看去,一片青白。
望著遠處的雪山,雖然腳下踩著逐漸滾燙的沙粒,鍾道臨的心情還是不由得轉好,深深地吸了一口塞外的空氣,伸了個懶腰,精神開始抖擻起來。
越往西深入,越能認識到了什麼叫做大漠戈壁,什麼叫做一望無垠,什麼叫做荒涼,什麼叫做寸草不生,方圓百里空曠,人煙鳥獸絕跡,與壩上草原一眼望不到邊的翠綠草原不同,這裡雖然也是一眼望不到邊,但極目所致,只有青黑色的小石子鋪成的高原和星羅棋佈於上面的幹沙堆,偶爾有幾蓬星星點點的駱駝刺就是這裡難得一見的生命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