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大吃一驚,喃喃道:“怎麼可能,這個人根本就沒有脈搏!”
此言一出,段柔俏臉煞白,眼前一黑差點沒昏過去,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這麼死了?
只是發現鍾道臨驚呼了一聲就沒再開口的藍月牙,此時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段柔,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躺在船板上的鐘道臨,便語出驚人道:“這是他自己不想醒來,或者是中了連我都不明白的奇毒,如果是前者,咱們誰都沒資格把他喚醒,如果是後者,那……”
正說著卻突然皺眉停住了話頭,低頭苦苦思索著。
“中毒……那怎麼樣?”
段柔張口結舌道:“是連月牙妹妹你都解不了的毒嗎?”
藍月牙並沒有回答,而是盯著鍾道臨脖子上的兩個齒痕皺眉想了半天,又親自下手,來回探查鍾道臨周身奇經八脈,甚至用頭上的銀釵紮了鍾道臨的胳膊放了些血出來。
前後動作並沒有引起鍾道臨自主的反擊。
忙活了半天,藍月牙才終於站起來,清脆的聲音傳入段柔耳內道:“似毒非毒,無毒卻勝天下奇毒,這個人的力量太強橫了,似乎是無法控制自己,而自我封印了九識,除了他自身的元神還隱隱的有些感應,他可以說是已經死了。”
段柔聞聲,又是一陣頭暈目眩,緊咬著嘴唇,拉著藍月牙的手,懇求道:“月牙妹妹,你有沒有辦法讓他醒過來?”
藍月牙疑惑的看了眼段柔,皺頭一眉,輕輕道:“不是我不想讓這個人醒來,而是沒有這個能力,除非用我的本命盅試一試,我是無所謂,就怕不管用,反而害了這人,對了,他叫什麼?”
“鍾道臨!”
段柔低聲回答一聲,渾身生起了無力感,藍月牙所說的本命盅就是以自身精血為引,用元神煉化的本命盅蟲,與宿主是血肉相連,心靈相通的,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榮的關係。
平常煉盅之人,即使必死的時候都不捨得用本命盅攻敵,儘管本命盅是宿主所煉化的盅蟲裡的盅王,可一旦本命盅受損,宿主必將悽慘死去。
段柔從藍月牙的話中也聽出來了,這個年齡不大的小姑娘有著與她年齡不符的厭世之心,或許是她姐姐的死給她造成的打擊太大了,這個小姑娘時刻都有著輕生的想法。
失去相依為命的姐姐,藍月牙已經夠可憐的了,段柔怎麼忍心為了救一個只有一面之緣,完全屬於自己單相思的人,而讓這個可憐的小姑娘犯險呢?
所以,當藍月牙提出用本命盅試一試的時候,段柔實在不忍心接這個話。
“先回到島上,請示了師傅再說吧。”
這裡面以七師姐的年齡最大,也只有她才有一錘定音的資格,眼看自己這些人實在是拿這個半死不活的人沒轍,只好用春秋筆法一筆帶過,命令幾個男弟子將鍾道臨抬入船艙,順便給這人換身乾淨的衣服。
七師姐也是內心奇怪,這人的衣服居然都被海水給腐蝕成香灰了,用手一拍就能震碎一大片,這個人究竟在海里漂浮了多少天,又是從多遠的地方漂過來的?
眾人見識過鍾道臨這個奇異的經歷,都失去了談話的興趣,特別是那幾個男弟子,本想著能夠隨著師傅上一趟黃山,趁著這次獅子峰大會露露臉,也算是多年沒有白白苦修。
可是鍾道臨的出現,讓這幾人一下子感到慚愧起來,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隨便一個在海上遇到的“浮屍”都蘊含著那麼深不可測的強橫力量,他們對比了自身,無不感到自己好像是井底之蛙一樣。
如果真是就這麼自信滿滿,不知天高地厚的上了獅子峰,恐怕要鬧個灰頭土臉,到時候丟人可就不是僅僅丟自己的了。
段柔也好,七師姐也罷,還有那些沉默不語的男弟子,加上望著鍾道臨不時發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