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答應一聲就開始去通知四周人做好相應準備,以免過會兒造成奪路擁擠相互踐踏的情況。
鍾道臨長呼了一口氣,如果沒有熊族的蠻力跟人蛇族對礦層的敏感,沒有猛獒族人跟狼族鱗蛇族人的配合,能否逃出去根本是個想也不用想的問題,這些日來靠著各族人的努力終於走到了最後的關口,是死是生全看這一回了。
經過赫日的分派,各族人都放下手頭的活開始吃喝了起來,連洞穴內正在開道挖掘的熊人跟傳遞岩土碎石的鱗蛇族人都全部被叫了出來吃了頓飽飯,然後將所有容易攜身佩戴的武器跟口糧分配了下去,有大礦洞內原本各自的大監工領隊集結起來。
為了能夠在低矮的洞穴中迅速的移動,按照體形大小把猿獁族,土族人等分在前面,緊跟著的是人蛇,鱗蛇,狼人跟蜥人等族,最後才是體形高大的熊族,獅人族,翼人族與猛獒族,十幾個種族近八千人從這個洞穴一直排到後方的三個洞穴。
所有人都是靜靜的站好,等待著鍾道臨的動作。
鍾道臨也沒說什麼,到了如今再去吩咐叮嚀什麼反而顯得多餘,用眼光示意了一下身旁的赫日卜要臉等各族頭領緊跟著自己,隨後大步朝洞內走去。
他的身後是近八千原本敵對的各族礦工,這些江洋大盜出身跟被虜來的苦力在活命的共同信念下,緊貼著前方人的後背開始移動。
鍾道臨走在陰暗潮溼的洞穴心情十分矛盾,暗道土靈符破不開地層還好,大不了全軍覆沒,而如果土靈符真的破開了這最後一層岩土而御水符卻擋不住與之相來的洶湧洪水,那麼跟隨在自己身後的十幾個族頂多能活下來前半段的或許更少,這些把性命都壓到自己頭上的人他鐘道臨是否能夠對他們負責呢?
沒有答案,鍾道臨第一次在心頭升起了對“天意”這個詞的無奈,它是那麼的虛無縹緲卻又讓人感到那麼活生生的存在。
“真他媽的!”
鍾道臨想到這裡也忍不住暴了一句粗口,耳中“滴滴答答”的滴水聲越來越大,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連成線的水流給弄溼了,走過一片散落著各類工具的泥地,功聚雙目才看清了堵在面前的巖壁。
跟在鍾道臨身後的赫日雙眼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中閃出了碧綠的光芒,天生夜能視物,當他看到已經走到了坑道的盡頭,扭身朝後面的人低喝道:“往後邊讓開點,不要跟得太緊,到了!”
鍾道臨走到這裡停了下來閉目緩了幾口粗氣,一方面略微平復下劇烈跳動的心臟,另一方面則把靈覺朝上延伸開去,細心探索感受著地層的狀態。
過了很久,鍾道臨心中突然抓到了一點什麼似的猛然睜開雙目,伸手朝洞壁斜上方一點,大喝道:“五嶽搬山,土地聽令,匡廓洞虛,屈伸反覆,赦!”
十幾個土褐色光點在他秘咒升起的同時一股腦的透胸而出,趁著這些土靈符尚未印在巖壁的霎那時分,鍾道臨雙手在身前疾速抱圓畫圈,幾十個淡藍色光芒憑空而出先於那些土靈符隱沒在了洞壁內。
轟隆隆的沉悶響聲在土靈符印在巖壁的同時傳來過來,整個坑道開始上下劇烈震動,面前的石壁岩石快速的隱沒,換上的是不斷湧來的泥水,這些泥水就那麼的虛空漂浮在眾人的頭頂越來變得越清澈,被“御水符”擋住的這些水彷彿一堵晶瑩的水牆掛在了上面,在這黑暗的洞穴中閃爍出了藍色柔光。
鍾道臨身後的土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祭符,一時間望著這奇異的景觀被驚的目瞪口呆,不耐煩地赫日看到鍾道臨的眼色伸腿猛踹了一個愣頭愣腦看傻了的土人身上,怒罵道:“還不快點跟著消失的土層走,等死呢?”
那些土人這才打了一個激靈醒了神過來,意識到自己還處在險處,一旦那些自燃發光的東西燒沒有了恐怕這掛在腦袋上的水牆就不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