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建國如釋重負。

&ldo;那就好。&rdo;蒙建國點頭道。

&ldo;那就好?&rdo;秦海笑了起來，搖頭道：&ldo;蒙將軍，你實在自私得可以。&rdo;

蒙建國道：&ldo;想到上個月犧牲的將士們，我忽然覺得我還該更自私一點。&rdo;

秦海推了推眼鏡，把那四張紙扔在茶几上，說：&ldo;這是你要的東西，我們還是拒絕在長夜計劃的決議書上簽字，因為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了。&rdo;

蒙建國道：&ldo;但有時候這一步之遙，往往要幾百，甚至上千年。&rdo;

秦海沒有再爭論，把他們送到電梯口。

秦海忽然道：&ldo;蒙將軍，你就是個敗類，我以為你只對女人有興趣，你不願意把你的愛人送來第七區……&rdo;

蒙建國道：&ldo;你太無禮了，秦海博士，他不是我的愛人。&rdo;

秦海道：&ldo;你知道你身上的疫苗，是怎麼來的麼，劉硯?&rdo;

&ldo;怎麼來的?&rdo;劉硯蹙眉道。

蒙建國冷冷道：&ldo;秦海博士，今天的談話很愉快，再見。&rdo;

電梯門開啟，蒙建國與劉硯進了電梯，秦海在電梯外說：&ldo;v疫苗以人本身作為培養基，作為培養基的人生成抗體後，很快就會死掉。每一管疫苗裡，就是一個人的生命。所以價值四千盎司huáng金。&rdo;

劉硯：&ldo;……&rdo;

電梯門關上，失重感令劉硯一陣天旋地轉。

&ldo;他說的是真的?&rdo;劉硯難以置信地問。

蒙建國沒有回答，埋頭看那幾張報告書，上面總結了幾乎所有的，從喪屍cháo爆發開始至今的第七區研究進展。

劉硯：&ldo;那些當培養基的人都在哪裡?!&rdo;

蒙建國道：&ldo;別聽他說的，現在改為用動物培養了，因為病毒變異後對動物有適用性。以後疫苗的價格會低下來，效果也會大幅度降低，這份資料很重要……第七區果然在實驗新型疫苗了。&rdo;

劉硯顫聲道：&ldo;也就是說……以前一直用人的生命來培養抗體……有多少人?&rdo;

蒙建國沉聲答道：&ldo;劉硯，我以為你能理解我的，為什麼帶你而不是帶蒙烽來，就是因為這個。&rdo;

劉硯沒有說話，片刻後道：&ldo;對不起，爸爸。&rdo;

蒙建國說：&ldo;今天的一切都是機密，我相信你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蒙烽。&rdo;

劉硯與蒙建國對視片刻，只得點了點頭。

蒙建國：&ldo;我得到了非常珍貴的報告，這份報告對以後的軍事計劃有指導意義，謝謝你，劉硯。&rdo;

&ldo;每一刻都有成千上萬的人在犧牲，也有更多的人會因此而得救，你必須學得更堅qiáng一些，有的人會主動追逐責任，並承擔決策後引起的後果，他們的生與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像聞且歌那位英雄。活著的時候不苟且偷生，犧牲的時候視死如歸。&rdo;

&ldo;你願意當哪一種?&rdo;

2013年6月2日。

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腦子完全不夠用的一天，知道了一直埋藏在第七區裡的。某種意義上的真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