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梁樺磊和張偉還在揉著發酸的胳膊抱怨。 而此時,已經有訊息靈通的同學在拿著報紙顯擺了:“周戎,你上新聞了,《紅河報》頭條。” “快看快看,都是誇你的。”張偉搶過報紙炫耀道。 周戎瞅了一眼標題就沒有興趣了,太浮誇了,什麼新時代少年,什麼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之類的,說的好像自己要吃不上飯一樣。 “砰!”陳晨狠狠的將書包摔在桌子上,一臉怒氣。 “怎麼了?班長,誰惹你了?”一個女同學小心翼翼的問道。 “周戎,你跟我出來。”陳晨喊道。 一眾同班同學的內心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 梁樺磊悠悠來了一句:“誰說的三角形最穩固來著,瞎說。” “啪!”馬薇薇拿著頭盔一下拍在梁樺磊的腦袋上,疼的梁樺磊直抽抽,是的,馬薇薇終於找回了她的摩托車。 梁樺磊揉著後腦勺,吸著涼氣,一臉幽怨道:“幹嘛呀,大姐大?” “不知道的事兒呢,就不要瞎說,什麼三角形不三角形的,你作業留少了?閒的沒事兒的話,中午跟我出去搬家。”馬薇薇訓斥道。 很快,周戎搞清楚了前因後果。 雖然官方媒體對昨天的事情進行了有選擇的報道,但是不知道有些人是出於什麼心態,將張松麗老師質問地方部長的那段給錄了下來發到了網上。 雖然影片已經被下架,但是有些無良小報以及閒著沒事幹的主已經把這個事兒的熱度炒了起來,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話。 周戎用陳晨的手機翻看著某吧的評論,怒火在心中燃燒著…… “嘿,這老師,真有意思,你又不是他媽,管人家入不入伍幹嘛。” “就是,就是,人家老爹拿命換來的機會,你憑什麼替人家做決定。” “這老師,該不會是想……你懂得,前年我一個表弟,考了個二本,他們老師就一個勁兒的忽悠他回去復讀,結果轉手把指標給賣了。” “還別說,保不齊就有這種可能。” “唉,這事兒我知道,就是我們學校的,聽說那孩子父親剛過世,這老師就把他們家的東西給賣了好多。” “唉,可憐呀!” “我去,我還是第一次見,有擋著不讓入伍的,你們知道平原省每年走兵有多難嗎,花錢送禮都不好使。” “難不難的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哥剛入伍一年,轉士官,一月一千多,比上班都強。” “有機會當兵還不珍惜,這孩子也是不懂事兒,真以為你是年級第一咋地?” “我看呀,這小孩兒也是少人管教,不定是個什麼貨色呢。” “想什麼呢,估計是仗著自己老爹是個烈士,有中考高考加分唄,可勁兒作唄。” “要我說,那勞什子的加分就不合理,我就準備寫舉報信去,憑什麼他們孩子就能加分?這不公平!” “成天說教育公平教育公平的,誰知道真的假的。” …… 周戎越看越氣,轉身去了教師辦公室。 張松麗老師已經到了,正在備課。 “周戎,陳晨,你們倆怎麼一塊兒過來了?”張松麗問道。 “張老師,我……”陳晨欲言又止。 張松麗看到周戎手裡的手機,一瞬間就明白了,笑道:“回去上早讀吧,老師沒你們想的那麼脆弱,這種事兒呀,誰都會經歷的。” 周戎說道:“老師,要不我澄清一下,或者向上面反應一下。”周戎說的意思是讓自己的老舅或者部隊上發文說明一下事情。 張松麗放下課本,接過周戎手裡的手機交還給陳晨說道:“下次,不許帶手機上學了,你們兩個呀,這種事情呢,不是你們需要操心的,官方媒體也沒有發文保護個人的義務,好好回去複習吧,不到一個月就要考試了。” “可是,老師……” “沒什麼可是的,我問你們倆,你們一塊兒免費辦補習班是為了什麼?”張松麗問道。 陳晨面有愧色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覺得這樣做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兒,可惜我父母不理解。” “你呢,周戎?” 周戎說道:“還能為啥,閒的唄。” “好好說話。”張松麗好懸沒繃住,這孩子,你咋不按套路出牌呢。 周戎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心說:為啥,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