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淡然道: “她傷既然好了就應該離開!她知道她是噬巫,不能和你在一起。所以,傷一好,她就說她要走,我沒留她。”
薩摩沉下臉,他又打算騙自己嗎?只是這一次薩摩卻不打算裝做不知,故而語氣依舊強硬地道: “不可能!琉璃不會離開!除非你強迫她走!”
被薩摩這樣指責,圖蘇一滯,一時之間竟沒有回答。
見圖蘇猶豫,薩摩越發肯定自己的想法,立刻追問道: “她究竟在哪裡?”
“我不知道!”圖蘇也不願多做解釋,只是模糊回答。
“那你把他送到哪裡?”薩摩依舊堅持問出琉璃的行蹤。
“我沒有送走她!”圖蘇冷淡地道。他說了部分的事實,不是他送的。
見圖蘇堅不透露,一股叛逆的感情立刻從薩摩心中湧出: “我去找她。沒有找到她,我絕對不會回來!”他還隱約記得誤食淫藥的他對琉璃做了什麼事。他一定要找到她求她原諒!從來他都不是任性的人,但或許被圖蘇逼急了,也或許他內心裡本來就有一股潛藏的叛逆,讓他這次以不再回來當賭注。不過薩摩卻沒有因此感到後悔,反而有一種奇怪的解脫和報復快感,彷彿這樣任意隨性的生活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一般,所以幾乎話剛說完,薩摩就甩頭便走。
面對薩摩首次公然違逆與挑戰的言語,圖蘇忍不住怒吼: “不準去!”雖然早在叫靈珊將琉璃送走時,圖蘇就有面對薩摩再次出走的心理準備,他也不打算阻攔他。反正琉璃既然有死無生,薩摩出走這段時間剛好讓他慢慢遺忘,免得得知琉璃死訊太過自責。只是,他沒料到的是,薩摩不僅以不再回來做威脅,語氣中甚至還似乎對捨棄龍人族這件事毫不在乎。這就不是圖蘇所能容許的了。如果他現在就可以為了琉璃捨棄對龍人族的責任,那麼即便琉璃死了,也很難保證往後薩摩不會為了其他女人捨棄龍人族!他不懂薩摩究竟要為了區區一個女人做到什麼地步?難道他就這樣離不開她?這種被男女之情支配的人怎麼能成功領導一整個族群呢?這就是圖蘇為什麼開口攔阻薩摩的原因。
薩摩不知圖蘇心中的曲折,但本就不甚愉快的他,聽到圖蘇開口阻攔更覺憤怒。
“為什麼?”薩摩憤怒地反問。就是理解圖蘇對琉璃的疑慮,所以薩摩既沒有跟圖蘇計較四年前揹著自己將琉璃關到地下神殿的事,現在更不計較他將琉璃又送到別處去的事,他還想怎麼樣?連自己想去找她也不行嗎?難道,身為一個龍人族的繼承人,就代表所有一切都必須受他控制嗎?他不願啊!
為什麼?這中間緣由豈是三言兩語就可道盡?於是圖蘇選擇霸氣地道: “不為什麼!”
聽圖蘇這般回答,薩摩更是生氣。他氣圖蘇明明看到琉璃如何委曲求全,如何犧牲,卻堅持不接納琉璃。噬巫雖然惹人疑慮,但也並非完全無法突破的禁忌,為何圖蘇就是不肯成全他們兩人?只要圖蘇肯,他有信心可以用時間來證明琉璃的無害啊!思及此,薩摩對圖蘇更是不能諒解,驀地轉過身,金色的眼眸燃起怒火,堅定地道: “我一定要去找她!”
此話一出,圖蘇忍不住凝視薩摩的雙眼,那堅定的眼神讓圖蘇嘆息,最後仍舊軟下語氣: “薩摩,你什麼時候才有一個繼承人的自覺?為了一個可能會為族裡帶來紛擾的女人,你又何必非找到她不可?”圖蘇試圖讓薩摩從大局著眼。
可惜在薩摩心中,唯一堅持的就是和琉璃的這段感情,那是說什麼也不能捨棄的,於是,他用龍人族最重視的恩仇觀念扣住圖蘇: “不說別的,就說她救了我,我就不能讓她走!”不論是陷入藥物控制還是後來引發的成年大劫,要是沒有琉璃,此刻他能不能活著或許都還是個未知數。
圖蘇一滯,他知道!但他現在堅持的已經不是琉璃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