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挑了一間旅棧歇腳,還不忘將小斑趕出旅棧,免得警覺性高的小斑,破壞了追蹤者難得的機會。也許是因為東陸局勢緊張,許多行商都留在曼魯市觀望或過夜,所以讓曼魯市顯得相當喧囂,薩摩花了兩倍的錢,才換到一間房間休息。薩摩認為這錢花得值得,因為,如果他想把一直跟在後頭的吊靴鬼給除掉,換來自在的旅程,那麼這點投資是必要的。
夜裡,兩人早早便歇息。薩摩並不重視睡眠,他閉目躺著,與其說是睡覺,不如說是練功。讓初始能一點一滴緩緩匯人體內,再漫慢執行轉換,薩摩發現,這種緩慢的轉換,會讓他的心情相當平靜。
微涼的夜,懷裡的琉璃傳來平淺均勻的呼吸,薩摩覺得胸口滿是幸福的感動。
當然,如果沒有那個礙眼的監視者的話,一切會更完美。
夜已經很深了,等了二僅的人,總算沒有浪費這難得的機會,終於行動了。沒有腳步聲,薩摩不得不暗暗對此人誇獎一番。來人緩緩接近,薩摩沒有睜開雙眼,卻能清楚描繪出來人的行動。窗子本來就開了小小的縫隙,這在向來炎熱的巴耶帝國是相當尋常的,當然,這也方便了來人的行動。
來人小心翼翼地推開窗,窗開了,來人並不急著進房,反而側耳專注傾聽了一會兒,確定房內人還在沉睡之後,才翻窗而進。
人影一步一步接近床�,腳步很謹慎,似乎也很猶豫。床上的人呼吸依舊平穩,似乎因為連日來的疲憊,已經沉眠了。
距離床已不足三步,來人右手探上左肩。透過月光,可以看到來人背上斜掛著一把刀身甚長,連著刀鞘的大刀。當來人手握上刀柄時,已經僅有一步之遠。
可以料想,只要腳一跨,刀一抽、一劈,床上主人應該是沒機會逃掉。
薩摩依舊沒動,甚至連一絲呼吸混亂也沒有。他在等,等來人出手之後,那短暫的精神鬆懈。儘管薩摩在等,但他的精神已經牢牢鎖住來人的動作。
刀身離開刀鞘,月光映在精鋼刀身上,閃出—道白光,就在這時,薩摩心頭突然猛跳,不是因為感覺危險,而是發現懷中人兒氣息一瞬問的冷凝。
薩摩還沒反應過來,懷中的琉璃卻動了!
纖細的身軀,掙開了薩摩的雙臂,腰身一扭,身軀順勢翻了起來,白色流光也跟著自腰間閃出,軟劍自下而上,迅速奔向近在咫尺的敵人。
來人刀抽了一半,便已發覺床上人的異動,腳下一頓,還來不及往後蹬,冰冷的剌痛感已自喉間傳來。
雙眼驚悚下望,一柄泛著冶光的窄細長劍,就抵在喉嚨上。順著長劍看去,一名美得驚人的少女,睜著一雙泛著銀光的藍眸,冰冷而殺氣騰騰地看著他。
彷彿一盆冷水兜頭淋下,來人本來想退,但他發現少女手肘微彎,分明劍勢尚未全開,於是本己蓄勁的雙腳,卻不敢蹬退,少女勢在必得的神情讓他知道,他將會在退避成功之前,先被抵在喉間的長劍刺穿。
在來人還沒想出如何應對前,少女雙眸驀地異光流轉,來人頭覺不妙,已經蓄滿勁氣的雙腳正待後蹬時,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少女背後,隨著人影的出現,少女的身體驀地軟倒,手上軟劍也跟著掉落,落到人影伸出的手裡有些莫名的長嘆從人影口裡傳出:“在這裡看到你,真令人驚訝,烏坦。凡匿。”
局勢急轉直下,來人烏坦。凡匿完全無法反應,只能瞪大雙眼,看著在月光照耀下格外神秘的薩摩,心中不由得十分心慌。
薩摩說了這麼一句話,就沒再理會烏坦。凡匿,兀自低頭審視琉璃。
方才琉璃全身散發的,是他絕對不會認錯的殺氣。詫異之下,薩摩一時無法反應,才會讓琉璃抽出隨身軟劍,制住了烏坦。凡匿。但就僅是如此了,薩摩一回過神來,便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