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尊敬代稱的家族卻在他人刻意的陷害下,支離破碎。沒想到以預言聞名的那坦家,最終竟是沒有算出這個攸關家族存亡的災難啊!
那坦家人丁單薄,除了哥哥,就剩他和一個嫁出的姊姊,他是逃出來了,但是其他人呢?姊姊嫁給了御史,家變之前已有一個十歲的兒子和四歲的女兒,那時琉璃才三歲,他們在外流亡一年,在中央大陸也呆了三年,如果安全無虞的話,那男孩應該也已經是十四、五歲的少年郎,而那小女孩也應該跟琉璃差不多大了吧。這場大變會不會牽連到他們呢?這個憂慮他一直不敢去深思,只是將死之前,還是不免想到他們啊!琉璃還小,肯定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吧!可是小小年紀的她,實在不適宜再擔負更多的責任了。
埃爾甩甩頭,搖開這些無謂的感嘆,將注意力放回手中的銀盒,伸手按下盒邊機扣,“喀”地一聲,盒蓋立刻彈了開來。
這時,琉璃和薩摩已經被埃爾的動作吸引了注意力,不約而同地看向開啟的銀盒。
還道盒中是什麼珍貴的東西,原來擺的竟是三本書和一顆黑沉沉的珠子。
埃爾首先拿出那三本書,抬頭嚴肅地看著靜立的小女孩。
“這三本書中,一本是這幾年叔叔教你的東西,那坦家的密語。這些密語是那坦家歷代預言家用來記載預言內容,並互相交流用的。不是那坦家的人就算看了也不懂,這樣不僅可以避免預言外,同時,掌握了權貴的秘密也可以保障家族的安全,教他們投鼠忌器。”埃爾拿起那本藏青色布皮的小書,這麼說。
嘆了一口氣,埃爾小心翼翼地將書遞給琉璃,繼續道∶“大概就是因為這樣,那坦家也成為一些權貴們的眼中釘。他們對我們那坦家又愛又恨。愛的是那坦家無人能敵的預言能力,恨的是那坦家掌握了他們最不堪入目的過去。”
琉璃拿著這本記載預言時間、物件與內容的書,一時也不知該做何反應。
埃爾沒讓琉璃多想,又拿起另一本厚厚的素面手札道∶“所以,為了進一步保障族人的安全,又有另一本書,就是那坦家歷代預言家記載的預言筆記,包括你父親。所有預言的詳細內容,預言師個人的推衍,接受預言的人本身的人格特質、身分背景,甚至沒有明白說出的評語都在裡面,為的就是讓每一代的預言家都能清楚掌握公國大勢,進一步運用這些記載來保護家族。只要那些人一天得不到這本書,他們就得保護那坦家一天。所以叔叔死也要讓他們找不到這本書,這樣就算你爹爹媽媽被害死了,起碼那些權貴們會洛u災v留點後路,保護我們那坦家的其他人。”
說到這,埃爾再度將手上的書遞給了琉璃。接著順了順氣,拿起了另一本看起來最古老的書,破損的頁緣、泛黃的頁面說明了書的年歲∶“而這一本,是那坦家預言能力的修練法。只有繼承了那坦家預言能力的子孫才能練就。叔叔因為沒有能力,所以沒有練過,但從小見你爹爹練,道理是懂的。一般都是八歲時才正式學這門功夫,你現在才七歲,叔叔本來想等你八歲時帶著你學,如今,怕是等不到了。”
“叔┅┅。”琉璃眼泛淚光。
埃爾伸手擋住了琉璃的反駁∶“別安慰叔叔了。叔叔的身體叔叔自己知道。讓叔叔把要說的話都告訴你吧。”
聞言,琉璃只好聽著,拼命忍著眼淚,可惜淚珠子滾啊滾的還是不受控制地一滴滴落。
埃爾對著琉璃安慰地笑了∶“還好,那上面有歷代預言家修練時留下的心得,你可以參考看看。以後,就靠你自己慢慢摸索,慢慢學了。叔叔只能告訴你那坦家的家訓∶”預言是上天賜予的能力,只能依勢而行,不能用來扭轉未來“。這句話你一定要記住。”
琉璃噙著淚,乖巧地點頭。
看到琉璃點頭答應之後,埃爾將書交給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