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就見他怒氣衝衝的打門,語氣不善道:“喂,裡面的,你能不能安靜一點啊,大清早的也不讓人睡個好覺,我還要做夢呢!喂,你說話啊!喂,你……”葉川還在為不能入夢看清夢中人的樣子而懊惱,嘴不留情的罵了起來。
葉蓁滿頭黑線。大白天的,他要做夢?就因為不能做夢,一身火氣跑來這裡罵人?
門內的丁慧也懵了,她沒想到第一次和自己丈夫對話,就遭來他披頭蓋臉一頓臭罵。原因是她打擾了他做夢。丁慧自小養尊處優,從沒受過這等委屈,再加上手臂膝蓋上的傷痛,她竟然嚶嚶哭了起來。
葉蓁一個頭兩個大,外面這個還在罵個不停,裡面那個則哭個不停。她感覺自己耳朵嗡嗡的,差點拔腿就跑,讓他們罵個夠,哭個夠。
可是,誰叫她是三人之中唯一正常的呢!無奈的嘆了口氣,拉開一邊打門一邊罵人的葉川,“罵夠了沒有,快把門撞開。”
葉蓁嗓門不小,她一吼,屋裡屋外都安靜了下來。
葉川不情不願的那身子撞門,一下兩下三下,都沒撞開。這門太結實,葉蓁開始佩服起工匠,沒事把門做這麼好乾嘛?
沒法子,葉蓁讓葉川爬窗子進去了,還好窗子不結實。
葉蓁進入房間,看見地上的狼藉,她又佩服起丁慧來,這些桌椅櫃子她都是怎樣聚到一起的,她又是怎樣把自己纏到中間的。看見丁慧衣裳不整的坐在地上委屈的抹眼淚,額頭、手上、膝蓋上都磕破了,淤青紅腫甚是慘烈。
葉川顯然也懵了,家裡遭賊了?她,被人打了?
“還愣著幹嘛?快把桌子搬開。”葉蓁推了他一把,自己先把椅子移開,走過去把丁慧扶起來。
丁慧的個頭比她大,身子也微胖,葉蓁根本扶不動她。只好叫葉川過來。
頭一次,葉蓁覺得自己哥哥就是大老粗一個,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讓他扶個人,他竟然把人扛了起來,大步走到床邊,把人扔在了床上,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把那些桌椅歸位。
丁慧捂著痛處□□起來,葉蓁朝她抱歉的笑笑,突然意識到她看不見,就收起了表情。從櫃子裡拿出跌打藥膏,“姐,你忍忍啊,這藥膏很好使的,就是剛上的時候有點疼。”
葉蓁把丁慧放正,解開衣服褲子給她塗了起來。丁慧疼得直抽氣,額上汗水大滴大滴往下淌。
這藥太烈,葉蓁嘗過一次就沒敢再試。不過,葉川倒是經常抹,開始他也是痛得大哭不止,後來習慣了也就能忍了。
容姑進來就看見這麼混亂的一幕。葉蓁拿著藥膏給躺在床上的丁慧抹藥,葉川就坐在一旁看著。
本來挺普通的一幕,不尋常的是丁慧全身只著了肚兜和褻褲。而這三個孩子竟然絲毫未覺不妥。
真是要命!
容姑走過去拉起葉川,說:“你在這幹嘛?去,到外面去。”
葉川不滿掙開容姑的手,重新坐下,看著丁慧說:“我還要找她算賬呢,問問她為什麼佔我的房間,為什麼吵我睡覺?”
葉蓁手一頓,抬頭看著葉川,他不會說真的吧?床上的丁慧身子不禁縮了一下,她都這麼疼了,他還要找自己算賬?
容姑好笑又好氣的擰著葉川的耳朵,把他拽出去了。“不是跟你說過嗎?人家是女孩子,你是男孩子,不好這麼小氣。”
“那她打擾我做夢呢?”葉川嘴巴撅起,抗議。
“做夢?做什麼夢?青天白日的,你要做什麼夢?也不怕人笑話!”容姑懶得和他說了,指著院子裡的一筐�